“三位公子能来敝处,是奴家的荣幸,何谈打扰,快请去小楼里坐!”当下柳轩然右手虚引,请三人进楼。
纪浩三人随着柳轩然走到小楼门前时,戚继光似发现了什么,忽然指着柳轩然起居小楼的匾额道:“柳行首这小楼的名字很是雅致啊,‘听香’,看似简单二字,但是却令人越想越觉境界高深,确实是很有韵味的一个名字啊!”
纪浩听了这才看到那个匾额上刻有古意盎然的两个篆字“听香”,看来这是柳姑娘给自己的这座小楼起得名字!嗯嗯,确实是颇有意境,不过他想说点什么,却一时想不出什么溢美之词夸赞。
此时陆峰轻摇折扇,也装起了斯文,附庸起风雅来。只见他边摇着折扇,边微笑着夸赞道:“我们凡夫俗子闻香、嗅香、品香,而柳行首却是听香,真是禅意幽深,实在比我等俗人境界高太多啊!”
不得不说,陆峰虽然真才实学不咋样,但是对这在风月之地附庸风雅的事情,还是很在行的,说起来竟然头头是道的。这一番吹捧,倒也是言之有物,不算突兀。
柳轩然听了戚继光和陆峰的话,笑道:“戚公子和陆公子谬赞了,奴家只是偶然一次闭目细嗅花香,觉得香气袭来时或者是一缕,或者是一片,似乎这是无法控制的,而且就像声音一样,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散的时候无影无踪。因此,偶有所感,随手写就‘听香’二字,实无什么禅意!”
纪浩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似乎落了下风,男人嘛,谁不想在美女面前表现一下,此时他倒是真想起点可以拿来附庸风雅的东西!
当下他摇着自己手中的檀香扇,也装起斯文风雅之人来,朗声赞道:“古人有读画之说,今有柳行首听香,实在雅奇不凡啊!恰似‘山气花香无着处,今朝来向画中听’,读画、听香,俱是雅趣盎然,禅意幽深啊。”
柳轩然听到纪浩随口的一句小诗,不由的眼睛一亮,随即眼波流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脆声道:“‘山气花香无着处,今朝来向画中听’,纪公子真是出口成章,随口一句诗就是意蕴深远!纪公子才果然文采风~流,奴家拜服!”
嘿,这装比很成功啊,自己随口“借”了一句小诗,就在被这柳行首认作是文采风流了。这被美女仰慕的感觉……着实不错。
当下纪浩忙彬彬有礼的道:“柳行首谬赞了!”
…………
在门口装完风雅之人,纪浩三人随着柳轩然进入小楼。
只见小楼花厅内,迎面墙上挂着一副淡雅的水墨山水画,靠窗几案摆着一盆已经吐蕾的墨兰,临墙一架书柜,书柜上满满一柜书册,俱都装帧精美,满室书香,淡雅不俗。
柳轩然的这小楼内的摆设,着实颇为雅致。
纪浩觉得如此雅致的地方,确实只适合听听琴曲仙音、谈谈风花雪月,实在不适合想那些巫山云、雨的事儿啊!
当然,就算想也白搭!
人家柳轩然到现在还是清倌人,或许是寻找自己的如意郎君才肯心甘情愿的献出身子吧。她这种身份的花魁,若是不愿,在登州很少有人能以势压她就范。
纪浩自然有自知之明,不觉得自己能以势压她就范,至于靠文采风、流打动她,那更无可能。自己这半吊子都不算的水平,也就靠“借”首诗词来撑撑场面,若是真的深入交流切磋,怕是跟她过不了几招就会露出文贼的面目。
纪浩三人坐定后,很快有小丫鬟摆上精致的酒菜,柳轩然招呼三人喝酒谈心起来。
这柳轩然既然小南国头牌,自然长袖善舞,和她聊起天来,令人很是如沐春风,心情舒畅。
在不知不觉间,纪浩三人便被她捧得有些高兴了!
于是众人觥筹交错,不知不觉便已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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