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冷得打了一个哆嗦,说道:“掌柜的,你是不是冷,俺把我俺袄子脱给你穿。”
说罢,脱下了自己的袄子,只剩下了单薄的衣衫,将有着不少补丁的袄子盖在了许长生他爹的身上。
“许家婆姨,你男人没了,你要保重身子啊。”围着的众人多有不忍,想拿起张老板脱下的袄子,给张老板穿上。只是刚刚握住那件破旧的袄子,就被张老板在手腕上狠狠地捏住,剜了一眼,冷冽过刮来的朔风,狠狠地一甩,那人险些摔倒。
直到黄昏,张老板哭晕在自家男人的尸身上,才被众人抬回去。许长生还是没意识到什么,被自己的外公带回去,吃了一顿饭。
晚上睡觉的时候,许长生说道:“外公,俺想回家,俺爹不是回来了吗?叫俺爹来接俺。”
许长生外公神情悲切地给许长生了一番死是怎么回事,许长生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父亲了,忍不住哭了起来,最后,哭得睡着了。
过了些日子,张老板和许长生从事实中渐渐地缓了过来,也继续开始过着自己的日子。只是苦了张老板,自己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小茶馆的一些野味也不能少,张老板便开始去山里寻一些兔子和山鸡,还要照顾许长生,日子不是一般的艰苦。
一日,张老板寻野味回来后,准备歇息,大门处传来了一阵哭喊声和敲门声。
张老板穿着自己的袄子,打开了大门,门外赫然是一位和许长生年纪相仿的小娃娃在哭喊和敲门,其身后有一位看不清年纪的女子,倒在雪中。张老板慌忙把那女子背回家中,烧了一锅热水,家中没有姜,只好放下了放点姜的打算,端了两碗热水给两人喝。
那女子和小孩自然就是易青萝和易仲,张老板看他二人可怜,便留在家中,虽然每天的粮食又要多消耗一些,可是总不至于让他二人在雪地里冻死吧,本来日子就过得紧巴。不过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他二人留下来日后帮忙照顾长生和打理茶馆也总归是好的。
其实,张老板父亲也曾劝张老板改嫁,他着实见不得自己的女儿这般操劳,自从许长生他爹殁了,自家女儿消瘦了不少。虽然不表现出来,做爹的还是多少明白女儿的心中的悲痛的,改嫁就可以叫自己女儿日子好过些,说不定也能早日忘了痛苦。
张老板拒绝了自己父亲的好意,并且对自己父亲说道:“俺生是许家的人,死是许家的鬼。日子再有多艰难,咬咬牙总归会过去的。”
张老板父亲听到自己女儿如此一起,知道事不可为,便摇摇头,说道:“随你吧。”只是生活上也多有接济,虽说自己也日子不是太好,、只是做爹的看不得儿女的苦难。
自此便继续开始练着家中传下的修炼功法和刀法,本来张老板在自己家中就曾练习过,结婚后就荒废了,在家中相夫教子。修炼和练刀时,没有时间,就挤出晚上休息的时间;没有钱买刀,就用菜刀。只想着能让许长生的日子过得好一些,能让许长生识字。自从自家掌柜的殁了,许长生就是她唯一的支柱,是她的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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