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防止寒风灌进来。手中拿着一把刀片子,四下里晃荡,心中很是愤怒。
从酒家李二那里,林冲已是知道了这陆谦和福安正要来谋害自己,这让林冲很是愤怒。
这陆谦当真不是个好东西!自己看在他是自己同乡的面上,才保举他当上了虞侯。
可这家伙见得了高俅,自以为遇见了更高的靠山,转眼便将自己给卖了。
为了巴结高俅的儿子高衙内,骗自己去吃酒,但是转眼却将自己给卖了。若不是这高衙内被人杀了,只怕自家娘子都让人给玷污了!
自己拿他当兄弟,他却拿自己当垫脚石,这口气实在是憋的林冲心中难受。
还有那高俅,在路上派人杀自己不成,今番又派爪牙来杀他,真当他林冲是泥捏的不成!
林冲到得这沧州地界,遇见了那“小旋风”柴进,打赢了柴进庄子上的洪教头,很得这柴大官人的高看,有了他照顾,林冲虽在这沧州里充军,却也得了个看守草料场的清闲差事。
林冲本想着熬完了这流放的日子便能回东京,但不成想高俅那厮还不放过自己,这实在是让人愤怒。
要不是得过自己恩惠的店家李二告知了自己此事,那陆谦富安一伙儿来杀自己的事只怕还蒙在鼓里。
可是这陆谦和福安一伙只在李二的酒店出现了一回,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番,林冲四下里晃荡寻找了一个多月,却没见到他们的影儿。
林冲心底里却有些儿懈怠了,渐渐将这事放过了,平常的日子除了看守草料场,便到李二的酒馆去买酒吃。
却不知在李二酒馆的后院里,陆谦和福安正吃着酒菜,李二在一旁伺候着。
福安问道:“昨日那林冲又来你的酒馆打酒吃,可有什么不同?”
那李二给福安斟了一杯酒,谄媚的道:“回福安大爷,那林教头以往来小的酒店都是带刀子的,昨日却不曾带。”
“哦,还有这事?看来那林冲已然心生懈怠了。看来太尉交代的差事不日便能办成了。”福安喝了一杯酒,眼睛一眯道。
陆谦给福安再次斟满酒道:“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那林冲的本事我知道,只怕我们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太尉交代你我的事,只怕也不是轻易可以办成的。我们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才好。”
“那是自然。”
福安敬了陆谦一杯酒,阴阴一笑,“武艺高强要怎样?只要这林冲不是每天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戒备,总能让人找到空子。别的我不敢说,要说这阴人的手段还没人是我福安的对手。”
“陆兄,你只管放心,只要有我福安同你办事,保管让那林冲死都不是怎么死的,保管将太尉交代的差事干得漂亮。待回了东京城,加官进爵的事是少不了你我的……”
陆谦看着福安的笑,心底里一颤,这么多日相处下来,福安的阴险性格让他也有些忌惮,心中想着回了东京城还是与这种人少些交往,要不然被他卖了都不知怎么卖的。
但是口中却道:“若是回了东京城真有这般福分,还真得感谢福安兄弟了。”
说着,又给福安斟了一杯酒。
这时,那李二在一旁插话道:“福安大爷,何必这么麻烦,我在酒里面动些手脚,也能将这林教头给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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