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旗看是鲜卑索头部拓跋氏的大旗,领头的正是拓跋诘汾。韩遂刚要上去打招呼,忽然看到有彩绢布蔽盖的华丽车辆从雾中出现拦住拓跋诘汾。车辆周围有三十个侍卫簇拥着,侍卫个个兵器明亮,衣着黄袍。
车辆从雾中来,仿佛从天而降,直落在山谷小路。韩遂已对黄衣人很敏感,忙跳下马命马蹲下躲在树林高草中。
只见一位约十六岁的美丽的妇人掀车篷彩帘走出下车来,拓跋诘汾走上去询问,美妇似乎回答了什么。韩遂远远看见拓跋诘汾对手下说话,估计是下了一些指令,三万大军开始支帐篷安营扎寨。
中军支起王帐,拓跋诘汾走上去牵着天女走进王帐,当晚就没出来。韩遂又惊又恐又好奇,也不管书童拓跋银去哪了,估计那娃也丢不了,决定当晚吃点苦就藏在这里看个究竟。
次日清晨,拓跋诘汾牵着天女的纤手走出王帐,天女对拓跋诘汾说了些什么说后就踏上华丽车辆,离去时如风雨般急速。
等拓跋诘汾和三万大军拔营出发走了一段路后,韩遂才从树林中走出来上马追赶大军。不一会追上后军,后军右大将拓跋宾见一汉人骑马跟着,跑来一个百夫长带着几个骑卒把韩遂的兵器没收,监押到中军。
中大将拓跋彪认识韩遂,让百夫长把韩遂的物品放下回后军。带着韩遂向前跑一段路追上拓跋诘汾。
见到韩遂很是惊讶,拓跋诘汾带些疑惑地笑道:“做大买卖的韩公子怎么只身一人?不怕野兽么?不过汝来的真巧,吾连遇贵人。”
拓跋诘汾自小父王就请汉人教学汉书,精通汉语和汉人的礼节。
韩遂心里清楚拓跋诘汾突然见到韩遂必怀疑天女是韩遂安排的。韩遂忙回道:“吾准备去汝大本营见面祝贺汝接替王位,没想到在此相遇。汝看,吾还打得一只野羊。”
韩遂这么一说,拓跋诘汾更是怀疑,但表面不露声色道:“随吾回大本营痛痛快快喝几盅,出来打猎半个月了,可真有些累了。”于是,韩遂随同大军行军。
这一日,来到榆中县和勇士县的交界鲜卑索头部大本营。安排完军务,拓跋诘汾吩咐部下端酒、端奶、上牛羊肉摆宴。
索头部中大将拓跋彪、左大将拓跋虔、右大将拓跋宾、左都尉拓跋环、右都尉拓跋珂、中都尉拓跋广、总管家拓跋图、贸易管家拓跋茂等坐陪。
拓跋诘汾让书童拓跋金坐韩遂身边做译者,韩遂笑道:“吾带来拓跋银,吾和彼分头追野羊,彼不知追到哪里去了。”
拓跋金道:“不用担心,吾那兄弟机灵的很,会摸回这里的。彼就是有个毛病,记不住东南西北,估计迷路了。”
拓跋诘汾对拓跋金道:“去带吾妻儿来见韩公子。”一会功夫,衣着华丽的拓跋诘汾妻带着拓跋诘汾子秃发匹孤来见韩遂,韩遂忙起身送上随身带的礼物,小布包装的迷迭香和不老药。
拓跋诘汾道:“鲜卑语秃发与拓跋同音,就起名秃发匹孤了。”秃发匹孤已四岁多,长得非常结实,已开始学武艺。
拓跋诘汾让秃发匹孤在中央表演了一套剑术,四岁娃刚走稳路,手握小剑舞起来非常有趣,众人鼓掌称好。
当日喝的大醉,拓跋金扶韩遂去侧帐安歇。
第二天中午,韩遂才酒醒爬起来喝水吃些点心。不一会,拓跋金带着拓跋银来了。拓跋银满身泥巴,哭着对韩遂道:“吾追野羊,射中后下马去捆羊,谁知那羊又活过来继续跑,吾去追,不想却掉进一个笔直的山洞里了,爬不出来,只好顺着山洞里面走,吓死人了,走了很久才找到另一个洞口出来。洞里很宽,可藏几千人。吾还喝了洞里的水,顿时有了精神和力气,这才走出洞。回到上面,又摸索了一天才回到追野羊的出发地,竟见吾的马儿站那等着吾咧。”
韩遂安慰彼,让拓跋金带去洗澡更衣吃饭。
拓跋银用完餐回到韩遂帐中,韩遂让拓跋银去向拓跋金打听那天下午和次日早晨天女都说了什么。
拓跋银一会回来告诉韩遂:“天女见到大王时说“吾乃天女,受命前来与汝成婚。”离别时说“夫君,吾该返回了,明年一周年时,再在这个地方相会。”韩遂点点头。
韩遂心想,可以想象,拓跋诘汾才二十多岁,血气方刚,身后有三万大军,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一个美妇害已,竟直答应牵进帐篷从下午恩爱到次日清晨,真有这个拓跋诘汾的。
韩遂决定明年定要来暗中观察弄清是怎么回事,竟有这样的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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