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一月中旬围困陈仓城至今已有四十日之久。吕基献计火攻,王国采纳,命各营继续到周边森林砍伐树木,然后冒死运到城下。
临近春节了,准备停当后,王国下令第六波攻城。
抛石车把点燃的火木扔到无石山的一侧城下木材堆上,西、北、东三面城下大火熊熊燃起。南岸大营用四体船佯攻。联军其它三个大营的兵卒不停的抬着木材冲到城下扔入火中。
韩遂在西大营外看的真切,城下木材大火映红了城墙,城头上守军用各种器皿端水向城下泼。但木材堆很大,火势过大,泼下的水无法浇灭大火。守军渐渐无法靠近城垛了。
吕基的火攻策略是认为城中储水有限,待耗尽城中的水后,守军会渴死,或可轻取陈仓城。
但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仍然能看到守军用水。守军改变了策略,不浇城下木材了,改浇城垛,保持人可接近城垛射箭和厮杀。
韩遂和王国商议,这个陈仓城真不简单,恐有地下水道通渭水,故水用不尽。韩遂建议停止火攻,王国只得同意。
第六波攻城失利。向城下运木材的联军非先登营兵卒被城上射下的箭矢射死一百二十人,伤三百一十人。伤兵送回允吾城疗伤。
韩仁发现城下燃烧后的木材有许多未烧尽变成了木炭,故提议用烟攻。王国采纳,下令兵卒去收集干树叶、干草、干畜粪等,照样运到城下木炭堆上。
整整运了三天,又烧制了一些木炭。王国下令第七波攻城。
抛石车把燃火的木炭扔到城下草堆上,浓烟升起,气味难闻,把陈仓城守军和联军兵卒都熏得头晕。
整整熏了两天,第三日,联军先登营兵卒用湿布围住鼻子,抬着云梯架在木炭堆上,冒着浓烟,突然发起攻城。后续兵卒跟在先登营后面,攀着云梯向上冲。
箭台也运到城前向城头射箭。南岸大营也同时驶出四体船登城。
守军的密集箭矢从城上倾泄而下,在浓烟中登上城头的兵卒也被一一砍杀。联军死伤惨重,王国不得不下令鸣金收兵。
第七波攻城又失利了。先登营兵卒死三百二十人,伤二百三十人非先登营兵卒死五百一十人,伤三百七十人。
韩遂调大船送伤兵回冀城,转运去允吾城疗伤。
中平六年春节到了农历正月初一公元189年2月4日,联军大帅都督王国原设想春节前攻克长安,不曾想四十多天竟连陈仓城都未攻克。
各部落军兵卒士气低迷,纷纷要求回家过年,王国走访各部落,说服众首领不要撤军,估计陈仓城守军在七波攻城下也已死伤近千,城中只剩千余守军,联军再坚持一下就可破城了。
众首领见已死伤众多,就这样撤回去确有些不甘心,只好说服各自部落兵卒继续留下来。
王国、韩遂分批宴请各部落首领和主要将领。又向韩家借钱四千万钱,向望族和部落买下羊肉和酒送到军中各大营,分发给兵卒,军心这才稍安。
联军吃吃喝喝从春节一晃就到了正月中旬。联军每日只向城中用抛石车抛石,一直无大举动。
王国命恢复挖掘地道,各大营重新备战。三路地道遇巨石阻道后绕道向前掘进,东大营的地道在东南靠近渭水北岸找到入城底之路线,其它两路挖到城墙下就进不去,只得向深挖,尚需些日子才能到城底。
云梯损坏很多,云梯制作需要整颗高细型的树木,周边已找不到,只能伐高大的圆木树,再层层砍细做云梯支架,制作十分缓慢。
王国等不及了,采纳雕零赤的提议,动用所有麻袋盛土登城。
但第四波攻城时带来用于攻城的六千条麻袋已沉入渭水筑坝,坝毁后,很难捞上来重用。
马腾提议直接用粮食麻袋,王国正犯着愁,马上采纳马腾的建议,命兵卒将粮食倒在地上,腾空麻袋去盛土。
正月二十日,王国下令发动第八波攻城。
东、西、北三个大营冒着箭矢雨,四人一组,搬运盛土麻袋冲到城下,堆在木炭灰上。城上拼命放箭和弩矢,联军兵卒尸体和麻袋混在一起,越摞越高,终于与城头平齐了。
联军不分先登营和非先登营,一拥而上,喊杀声震天响。城上守军眼见守不住了,一排守军杀红了眼,从城头一跃跳到麻袋上,向下砍杀,另一排守军在身后扛起麻袋扔到两边,不让麻袋与城头平齐。
跳到麻袋堆上的守军兵卒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身负重伤后,抱住联军兵卒滚下麻袋,顺带滚倒一片攻上来的联军兵卒。
得力于这二排守军的亡命博杀赢得的时机,城上守军的弓手、弩手又夺回了优势,加速射出箭矢,联军攻势被扼制在麻袋堆的底部。
后续冲锋的兵卒已跃不过去麻袋堆底部的尸体堆,要先搬运尸体才能登上麻袋堆,搬尸时又被射杀。王国见联军死伤太多,只得下令鸣金收兵。
派旗兵向守军挥旗,派兵上前收尸和伤兵。
第八波攻城失利。先登营兵卒死一百一十人,伤一百人非先登营兵卒死七百二十人,伤四百七十人。伤兵送回允吾城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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