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印尊者仰头看了看炙热的阳光:“凌婵佛迟早作茧自缚。”
白初云拄着拐杖走出房间。不得不说,幽泉子和婉儿给他的治伤药非常有用,按照白初云估算,再有个十来天就差不多了。
独自一人来到楼下餐馆,点了几样小菜,拿瓶酒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凝视着窗外,那与内地完全不同的异域风格。
时间久了,对这种生活的好奇过去后,白初云再也提不起对这种生活,这种环境的向往,反之,还有些厌恶,或许和慧天所说的话有关系吧。
白初云想着,拔开瓶盖,给自己倒了杯酒,酒水入腹,呛得从不饮酒的白初云发出阵阵咳嗽,低头看一眼那散发着淡淡酒香的烈酒。
摇摇头,将杯中的酒洒了出去,又将瓶盖盖好。
“这拆开过的,该不让退了吧?”
白初云想着,苦笑了一下:“命都没了,还想着钱。唉,现在我能相信谁?”
十天之后,白初云注视着胸口那已经密密麻麻八遍布着裂痕的玉佩,脑门都已经渗出汗水。
“还有二十天。”
他站在窗前,手里抚摸着婉儿送他的那柄长刀。缓缓抽出刀身,寒光闪烁当中,细薄的刀身上刻有苏木二字,这就是这柄苗刀的名字。
“再五天,你再不过来我也只能去黄山了!”
说着话,他看向身后的背包里,那里面,还静静躺着两把手枪。
“喂。”
光头佬又重新买了辆越野车,只不过因为时间的原因,还没有改装过。
“你在哪里?”
这是黑袍人的声音。
“去内地的路上,你要我准备,都已经准备了,闲来没事,去内地耍耍。”
“不用去了,那个女的已经离开了,我把位置发给你,去杀了她。”
话罢,电话就传来了滴滴地声音。
光头佬微微降低了速度,伸手将手机拿来,点开一个陌生人发给他的位置看两眼:“小娘子,等着老子来取了你的小命,没想到报仇雪恨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哈哈哈…”
他哈哈笑着,车速突然提升,飞快地消失在黄沙尽头。
戈壁的夜总是那么凄凉寂寥。婉儿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面的路,长时间的开车,连她都有着犯困,主要还是这茫茫戈壁,一望无垠的都只是黄沙土坯,连点绿色都没有。
就在婉儿打算停车下来休息之际,对面一辆打着远光灯的车辆飞驰而来!
婉儿微微眯了眯眼,闪了两下远近光灯,可对方丝毫没有反应。婉儿无奈,只得降低车速想等那人过去。
那就那辆车一打方向盘径直朝她撞来!婉儿大惊,这个时候想要倒车依然来不及。
刚刚换好倒车档,那越野车已经冲到面前。此时,婉儿已经可以看清对面来人的面容,正是那光头佬。
光头佬猖狂地大笑着,油门都已经踩到底,抵着婉儿的车子飞速前进,直到将车子抵在旁边的土坡,再也动弹不得为止!
车子停稳,光头佬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抄起散弹枪下了车。
婉儿捂着被破碎玻璃擦破的额头,鲜血从指缝中缓缓救出,滴在她洁白的纱裙之上!
咔嚓一声,光头佬将散弹枪上膛,也不管还有车门挡着,对着驾驶座就是一枪。
伴随着巨大的枪声,上百发弹丸齐射而出,将那坚硬的车门都轰成了马蜂窝。
一身闷哼,婉儿咬着牙,转头看着那再一次将一发散弹塞进散弹枪里,准备射击的光头佬。
“找死!”
婉儿忍受着身上的伤势,自己被几发弹丸打中胳膊的左臂,随手从旁边捡起一块破碎的玻璃碴子对着光头佬飞手而出。
光头佬这边刚刚准备好,就见那边一块玻璃飞来,想要扭身躲闪,依旧被玻璃碴子划破了脸。
光头佬大怒,抬手又是一枪,又了防备的婉儿这次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趁光头换弹之际,婉儿婉儿一脚踹开了车门。
拿着那柄从楼兰墓中得到的另一把刀——汜水。
“是你!”
光头佬见婉儿气势汹汹走出来,嘿嘿一笑,一把丢掉手中的散弹枪:“美人儿,我是真没想到,看似二十来岁少女,实则已经几百岁,甚至是上千岁,啧啧啧。”
说着他连连咂舌:“更没想到的是,居然还去打人家十几二十来岁的小孩的注意,你这口味真是特别呀。”
婉儿眯着眼,冷笑道:“上次见你还没修为,这次居然……看来你在楼兰墓里得到不少好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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