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然而肚子却一直咕咕直叫,早上出门只吃了点野菜,现在已是下午,他脸色饿的发青,心中一阵无奈,只好摸了摸肚子改口道:“好吧,先独善其身,抓两条小鱼儿吃吃再说。”
李全顺着河流往下走,寻了个水势平缓的地方,做了个建议的捕鱼陷阱,放下饵料,便不用再管。
日已西斜,天色渐晚。
又去捡了一些柴火和枯草回来,他去捡了些柴火和枯草回来后,又去看了看陷阱,其中一大两小三草鱼已辣翻在水中。选了条大的当做晚餐,剩下两条小鱼用木棍插在火堆旁边,留着明天当早饭。
等李全吃完烤鱼后,一轮明月已经升起,他便躺在枯草铺就的地上,呆呆地望着天空,也不知道那边的亲人怎么样了......
......
翌日一早,潍州城外的官道上,道上车驰马往,行人不绝。
一个身高七尺,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在官道上走着,身上背着个包袱,肩上扛着杆长枪,脸上眼睛瞪得极大,眼睛之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个饿死鬼似的。
三月的潍州城外,绿荫如盖,虫豸声声。官道上车驰马往,行人不绝。路旁还支起几个摊子,旌旗在春风中摇曳,卖着些茶水酒饮、桃李瓜果,生意也是不差。
“店家,给我来笼包子,再上一个炊饼,若是有咸菜,在来点可口咸菜。”
“好勒!客官请坐,马上就来。”
李全瞳孔微缩,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官道上的商业气息,让这个没出过远门的乡下小子都有些愣住了。
潍州这座古城的确繁华,交通便利,四通八达,又靠着几大盐场,五湖四海的盐商都汇聚在了这里,而这还不是一路的首府,只是一个普通的刺史州罢了,由此可见,金宋的繁华可见一斑,怪不得那些贵族们都沉醉于风花雪月之中。
店家动作很快,不到一会儿,几个炊饼加上一笼包子就端了上来,还冒着白气儿,一口咬开,配上里面的青色菜叶,显得十分可口。
李全边吃,边向官道外望去,只见官道两旁沃野千里、阡陌纵横。时值三月,正是农忙世界,人们本该在田地里耕种的,但是这时候却都向着河边跑去,围观的人们似乎在指点着什么。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李全有些好奇。毕竟看热闹是神州人民的天性,李全自然也不例外,三下五除二,两张大饼囫囵吞下,也向着河边走去。
李全走过去一看,河边瘫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这条河是汶河,下游连着海水,海水退潮过后,河水水位也下降了,留出了一片湿润的滩地。
那人背朝苍天,头伏在了滩地里,看不清面容,背上插着一把小刀,血流了一地。此人身着麻布短衣,此人身着麻布短衣,露出两个粗壮的臂膀,下身一条破布长裤,脚上草鞋已脱落一只,隐约的能看出来,此人的小腿肌肉很发达,旁边还放着个扁担,看着就是个普通农夫模样。
李全打了一个饱嗝,前世留给他的记忆,让他隐隐觉得事情不少那么的简单。
因为此人腿上肌肉十分发达,手臂也十分粗壮,不是农夫可以养成的,而且一具尸体不至于引来这么多人的围观,定是有其他事情他不知道。
只听到人群中有人叫道:“这个人我认识,那是邻村的张三,我昨天才听说,他去城里卖了菜后就没了踪影,原来被人杀在这里了哩。”
又有人说道:“诶,这最近可真乱啊!听说了吗?盐业司的黄金被人劫了哩,连护送的官兵都杀了几十啊。”
“是啊,这些强人可真狠啊,连官府的黄金都敢抢啊”
旁边有妇人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张三定是撞破了他们的好事,才被杀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轮到我们头上了啊。”这妇人话一说完,人们都是议论纷纷……
李全听到这里,便觉着也不尽然,这农户模样的男子是被人拿小刀从背后杀死,定是熟识之人动的手;而且滩地shi润,踩下去就是一脚泥,寻常人也定然不会下去的,所以十分安静。那农夫和凶手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会到河滩上去商量。
再看滩地上没有脚印,此时又正是上午,汶河连着海水,每天凌晨和下午是会潮涨潮落的,那么脚印肯定被凌晨的潮水给冲刷掉了。
李全有了些许眉目,不过他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此事和我关系不大,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烦。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有人领着尉司的人从官道上快步奔来。
围观的人群看见了,顿时散去不少,唯恐和自己扯上了关系。剩下的人群也散开条道,让巡尉司的人进来。
那领头的是个青色皂衣捕头,年纪二十多岁,身形不算壮硕,腰间挎着一把佩刀,但行走之间,干净利落。
此时正和和气气地向着围观群众询问着情况,待问清楚情况后,那捕头便领着几个弓手下了河滩。不出李全所料,几人脚踩下去,鞋上就沾了泥,正一脚深一脚浅的向着尸体迈去......
李全见此,知道此事与自己无关了,
他不再理会这里,转身向着官道走去,他的机遇就在前方。
而前方就是潍州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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