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他心中再填几分不好的预感。便翻身下马,再次向赵小七打了个注意警戒的手势。
赵小七催马过来。到了他身边后,双手一按马鞍,从马上飘然落下。然后笑着问道:“师兄,又怎么啦?你是不是又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了?”
“你看,我连喊了几声伙计,他都没出现,你不觉得奇怪吗?”常不易将两人的马拴在门口的拴马石上,向赵小七反问道。
“这就更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刚刚咱们干嘛去了?不是去订酒席去了吗?订酒席是为了什么啊?不是为了庆贺你师父也就是掌柜的他爷爷,收了你这么个徒弟吗?你想啊,这种喜庆的时候,掌柜的还有心思做生意吗?没心思做生意的话,或许他就把伙计们都叫进去忙活庆祝的事去了。所以,你喊了几声,才没人应答的。你说,我分析的有道理吗?多疑的师兄。呵呵。”
赵小七仍不信他的话,便讲出一番道理来说明他的疑心完全是多余的。
但常不易仍觉得不对劲,并没有因她的这番话而放松警惕。
他向赵小七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并闭上眼睛,用耳朵仔细挺了挺作坊内的声音说:“我还是觉得不对。因为,里面太安静了。若是如你所说,我师侄李少佳把伙计们都叫到里面去忙乎庆祝的事了,里面应该很热闹才对。你说呢?”
“也许他们都在后院呢。那里离门口远,有动静你也听不到的。好啦,师兄,你就别疑神疑鬼的啦。都到门口了,你要真担心里面出了什么事的话,咱们赶紧进去看看不就得了吗?”
赵小七见他仍疑神疑鬼的,不禁有些不耐烦了。便催促他赶快进作坊里看看。省得他没玩没了的瞎疑心。
“不行,咱们倆不能全都进去。这样,小七,我先进去,你留在门口策应。等会儿,若是我探明里面确实没有什么危险,你再进去。”常不易仍坚持自己的看法,并要求赵小七按照他的话,留在门外。
“师兄,我看你真是魔怔了。这大白天的,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难道说,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敢到李记作坊里行凶杀人不成?再说,就算有人敢来。凭大哥二哥的工夫,也能抵挡一阵啊。若是他们与人发生打斗的话,就大哥那嗓门儿,别说这作坊的附近了,就是整个县城恐怕都听得见吧?那样的话,这里还不得被看热闹的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哪会像现在这般安静?”赵小七还是不信,又找了理由来证明他纯属瞎担心。
“小七,有些事你不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和他的孙子之所以会到这里来,是因为要避开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这个人物位高权重,根本就不把法度放在眼里的。你别看现在是大白天,他一样敢对我师父不利。这才是我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后,要你多加小心的真正原因。所以,师妹,你听师兄的话,就留在这里好不好?反正作坊又不是很大的地方,有事儿没事儿,师兄一会儿就能探明的。”常不易见她仍旧不信,不得已说出了自己担心的原因。
听他这样说,赵小七不好再坚持跟他一块儿进去。便说道:“好吧,那就听你的吧。还有,师兄,你进去以后,一定要小心哟!”
为向他表明自己仍然不认为作坊里会出什么事,她嘱咐他一定要小心时,特意用了玩笑的口吻。
常不易却不跟她玩笑。他很严肃地对她说:“小七,事关性命,你切莫大意。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便将自己新打造的金丝软索由腰间解下,紧紧握在手里,轻手轻脚地向院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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