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气势逼人,声声脆落敲打在肃野暮心上,生起缕缕青烟,“我不习惯,我手上的伤也不妨碍我出去的啊。”
“怎不妨碍了?这淋了雨,岂不难愈?”易寒推着肃野暮比她建实高壮得多的身子进帐去,据理力争,“你呢,就将就嘛,这伤要是好不了,说不准会蔓延的。”
推者若不是易寒,肃野暮想这人应该被他扔了出去,根本不可能被“顺水推舟”地给回到了帐里。
易寒声声关心的话语,肃野暮听得真真切切,他按易寒之意重坐在了榻上,“你为何这般呢?我是个戎人罢了。”
肃野暮算着此为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或许是为了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或许是为了一种验视,他也搞不清楚了,只是有一个声音一直叫嚣着让他不断去问,“你不会拒答的吧……”
易寒脸不红心不跳地咂了砸嘴巴,抛了一记白眼给期待的肃野暮,“你不是问过吗?你不信吗?我的族人可不是什么白眼狼,不做忘恩负义之人,当日你既救了我,今日照顾你是应当的啊。”
憋着火辣辣的感觉说完这些,易寒心里是大口大口呼气,“这个肃野暮怎那么多问题……对他好他还赖烦了?”
肃野暮青了青本就不红润的脸色,再难受也依然如沐十里春风般给笑得灿烂,“那我还得谢我自己当初好心了……”
“那可不!”根本不会去揣测一个陌生男子之心的易寒挑眉而对肃野暮道,见到肃野暮那暖阳般的笑容才猛然想起此行目的,顿感气氛沉重,咳了咳便偏了脑袋,“那个……我……”
支支吾吾也没说出重点,易寒也急得厉害,肃野暮听着也叫硌得慌,“何事便直说,莫觉得有何不可。”
柔得心碎的音腔,易寒心里莫名抽痛一下又一下,绞手几番方转来面向等得有些不耐烦的肃野暮,“说!”肃野暮自不是不耐烦易寒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儿,而是不耐烦她在自己面前不能轻松面对。
“那我说了!”易寒像是一个泄气的皮裘被加满了气,提起耷下的肩膀看着肃野暮,“肃野烈死了,而你则被冠上叛族之命,戎族正全力捉拿你,戎族那是人人都知了,戎军也认定你是叛徒,夷族也已知晓了。”
一口气把重点中的重点说出,易寒这下是悄悄呼气了,反是光明正大喘气,可肃野暮半日也没何激烈的反应,只是气压低了好些,易寒掖在衣袖里的手不由得收紧。
已过许久,易寒胸部仍旧剧烈起伏,她静静注视着脸上忽黑忽白的肃野暮,突然――肃野暮眨了下促眸,左手不知何时伸出到了易寒背后,轻轻抚拍。
“我无碍,你莫担心。那夜我便得知了,是隆那都和峰鹰做的。就是没料到族人之事……”
易寒讶然后随着肃野暮的话而想去,当夜隆那都和峰鹰杀气腾腾的脸庞渐渐浮现在眼前,“你说的是那夜来的二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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