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走过提高了嗓门,说道:“田,姐给你倒些水喝。”陆田依然没有反应。
陆坤心知不好,用颤抖的右手摸了摸陆田的脸,已经没了一丝温度。陆坤大气都不敢出,用手掰开陆田的眼睛一看,瞳孔已经放大了。
陆安看到这一幕,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的儿啊!你才十九岁呀!你不是说高中毕业了要去当兵,以后还要考军校,保家卫国吗?
你为啥就这么走了,让我跟你妈咋活呀!”
陆民、陆坤、桃花三人也失声痛哭起来。
过了一会儿,陆坤强忍着泪水说道:“哥,咱俩换着架子车往回走,让桃花扶着爸,这样子也不是个事。”
桃花想把陆安扶起来,可是连续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陆安瘫软在地上放声大哭,“老天爷呀!我陆安一辈子没有做过亏心事,你为啥把我娃叫走了。
我儿才十九岁呀,真是黄叶不落绿叶落呀,你要收人应该把我收走呀!
田,你给爸答应一声,你叫爸咋活呀!
田,我的儿呀!你才刚成人,咋就走了呀!”
哭着哭着,陆安就倒在地上没声了。
陆坤赶紧过去用大拇指掐着陆安的人中穴,好一会儿陆安才缓过气来。
桃花说道:“大哥,二哥,要不然让咱爸坐到架子车上抱着陆田吧,要不然咱这样咋回得去。”
正说着,宇文松骑着自行车到了跟前,一看情形,宇文松就明白了。“唉,实在想不到事情咋就这样了,我还说今个到医院去看陆田呢。”
陆民、陆坤、宇文松三个人换着拉架子车,桃花推着自行车。
走了一路,几个人哭了一路。
王小琴已经连续几个晚上都没睡好,心中感到非常慌乱。
这天王小琴正坐在场院边的大石头上发呆,她猛然间听到了陆安的哭声,一股不祥的预感就涌上心头。
扑到架子车跟前时,王小琴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呀!你去县城看了个病,咋就这样了,你不要我跟你爸了?
田,妈还等着看你穿上军装呢!等着给你娶媳妇呢!
我的娃呀!你可让妈咋活呀!”
村里人听见哭声也都来到了陆家。
队长张仁带着人搭了一个简易棚,在里面放了一扇门板,把陆田的尸体放在上面。
这时,宇文平和刘芳也赶来了。宇文平和青石岭的石木匠一起赶做了一口棺材。
桃花出钱让人给陆田做了一身单衣服,一身棉衣服,一床新被褥。
入殓时,把衣服给陆田穿在了身上,褥子铺在了棺材里,被子盖在了陆田身上。
陆田的头上也缠了一条孝布(因为父母尚在),脸上盖上了火纸。
盖上棺材盖后,众人嚎啕大哭。
李顺是陆田的同学,也是陆田的好朋友。
几年后,菊花和李顺结了婚,李顺的另外一个同学黄建国有一次来家里串门,无意间说起了陆田当年肚子疼的原因。
菊花当时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小哥,你死的好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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