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去死!去死!”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怨恨,空洞的瞳孔中只留下了连死亡也带不走的执念,点苦辣的嘶吼着,重复着单调的词汇,杂乱的挥舞着手中满是裂痕的古剑,少女生前想必是个负有盛名的剑客吧?
“不是,我说……我是脸上写着‘我很弱’还是‘孙子,快来打死我啊!’咋地,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想取我人头啊!”短短一天之内躺了两次枪,屠苏也是有些恼了,就不能当自己是个人畜无害的游客吗?这群人脑子有问题吗?非要自己当个过路阎王才开心?
“逆神……一闪回流式!”躲开对方那杂乱的剑法,右手轻轻搭在了樱吹雪的刀柄上,早在第一片雪再次落到屠苏身上之前,少女白皙的脖颈上一夺血红的玫瑰便以绽开。
“我承认你的剑术还不错的,但也只是不错……以一个脑子都被虫子掏空了的死人而言。”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少女的四肢刺穿,屠苏言不由衷的称赞着。
即使对方生前剑术还不错那又怎么样?别说只是一个技艺十不存一的死士,即使她还活着也只会被屠苏秒杀。
“真不巧,你这种水准的剑术,入门第三个月的时候我就超越了啊……”毫无顾忌的在对方身上搜刮着,屠苏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个生锈的狗牌。
“程立雪?没听说过。”翻了个白眼,屠苏甚至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盯上自己,她和一般的死士好像不太一样。
“……”身体迅速腐朽,然后消散于风雪之中,在消失前,名为程立雪的死士死死地盯着屠苏的脸,似乎想要将他的容貌刺进自己脑海的最深处,直至再也无法遗忘。
“我招谁惹谁了啊……”微弱的声音甚至还没来得及飘出多远就被暴虐的风声所吞噬,今天的屠苏也在为自己的厄运苦恼着。
“话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刚才那个叫做程立雪的死士与至今为止屠苏所遇到的死士的感觉有着很大的不同。
其他的死士再怎么诡异那也终究是有着形体看得见摸得着杀得死的生物或者说以前是生物,但是刚才那只……感觉像是镜子中的倒影。
程立雪,天命最强的A级女武神之一,雪狼小队成员之一,绰号‘寒霜剑客’,神州的某个仙人的弟子,以及……于20002月17日在第二次崩坏中被第二律者击杀。】及时的上线做了个科普,谜之音的声音似乎在……憋笑?
‘你这语气……是打算看热闹吧?已经死的女武神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出来。’虽然知道了敌人的信息,但是对方为什么从坟墓里爬出来这个问题却还没得到答案。
……】没有第一时间解答,谜之音沉默了一会。
具体的解释很麻烦,反正你也听不懂,我就直接说结论了。】对于屠苏的知识储备,谜之音已经绝望了,干脆的放弃了解释的欲望。
你‘进入’了第二次崩坏……或者说,第二次崩坏的记录。你会遇到这场崩坏中所出场的演员们,但是她们并不是真人,不过是一段记录而已。即使你改变了这个小崩坏的结局,也不过相当于写了个同人,不会对原本的结局造成影响,所以别抱着改变历史之类的蠢想法,这场崩坏可比长空这种小打小闹的人造崩坏残酷多了……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嘴上说着悲剧,但是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悲伤,谜之音对人类命运的好坏没有任何的兴趣。
“啊头疼!”悲剧也好喜剧也罢,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屠苏实在没有插手的兴致,即使自己在这个记录中打出Happyend又如何,也不过只是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嗬……”腐朽的声音自冰雪中传来,伴随着一阵冰破碎的清脆声响,一对足以将数个成年人所笼罩的巨大翅膀也从冰雪之中挣了出来。
不远处,一个洁白的枪头在翅膀的探出的同时也刺穿了厚重的积雪,与它一同刺穿冰雪的还有一些脆弱的绿色。
“到了……我们最近的运气是不是不太好?”各自背着一个长布条包裹着的竹竿状物体,屠苏口中的墨鱼兄弟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才会来到西伯利亚的雅库茨克。
“没问题的,直至目前为止我们的计划都很顺利。”墨镜安慰道。
“两位,要来一杯伏特加暖暖身子吗?”操着一口标准的俄语,街边长椅上的一个形似醉鬼的黑发路人向两人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空酒瓶。
“不,谢谢。”礼貌的拒绝了,墨鱼可没有和浑身酒臭味的醉鬼中年人喝酒的兴趣。
“别这么冷漠嘛,我可是等了你们很久了,雅库茨克的还真冷,在雪夜里露宿街头的感觉可不好受。”将杯中的最后一滴酒咽下肚,醉鬼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想法。
“墨雪鱼,墨镜水……还真是老面孔了。”转了转后颈,醉鬼站了起来,顺带着将落在长凳下的拐杖以脚勾起,醉鬼砸了咂嘴回味着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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