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自己和南玉雪身上的喜服,多般配啊。
她的梦想,她的奢望,曾经,他都可以给的。
良久,南慕尧都不再说话,眼眶聚起的雾气模糊了眼睛,心中已下了最后决定。
他一个人离开吧,她想要的,他给,这是他许下的诺,欠下的债。
两人都沉默了,南慕尧用心画好她的眉梢,梳好发髻,穿着他大红的喜服离开了凝阳宫。
御书房里,南慕尧找来夜九吩咐道:“停止明日所有一切行动。”
什么?夜九震惊了,他不可置信的问:“皇上,这是为何?您精心布置良久,耗费大半国库物资,此时若放弃,必会败与靖国,到时候……”
夜九没有明说,他知道,到时候,定会葬送南国百年基业。
南慕尧起身,走到夜九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问:“你跟着朕,多少年了?”
“回皇上,二十七年了。”
从出生起,他便被送进了皇宫,从小跟着南慕尧,他的武功,大半都是南慕尧教的。
“二十七年了呀?夜九,城郊的水牢下,有珠宝无数,明天过后,你把它取出来,分发给你的兄弟们,这些年死亡暗卫的家属,一定要照顾好他们。”
“皇上?您到底要做什么?”
为何今日的皇上如此奇怪,夜九感觉到了不寻常的空气。
“不用管,下去吧,执行命令。”
这是他最后,能为他们做的事了。
“皇上。”夜九心里不安,他想问清楚。
“退下。”南慕尧不容置疑的命令下达。
“是。”夜九只能退了出去。
这一日的天,黑得似乎特别快。
宫中张灯结彩,挂满了绫罗红绸,喜庆灯笼,宫女太监忙得不可开胶。
慕容千寻策马狂奔,不敢停顿。
她不能丢下叶天一个人,若叶天有事,她一个人怎么独活?
南玉雪和南慕尧出奇的安静,他们没有再见面。
一个下午,南慕尧都不曾离开过御书房,生平第一次,他执笔画起了她的模样。
不需要细心的观察,不需要用心去想每一笔的勾勒,她的样子,早已印于心中,刻于骨髓。
南玉雪还是习惯性的躺在后院,一趟,就是一下午。
直到夜幕降临,南慕尧收起了早已风干的画,挂在床顶,躺在龙塌上,看着那副画,一看,就是一夜。
那是她今日凤冠霞帔的着装,他甚至舍不得脱掉自己身上的喜服,只有这样,他才能从内心找到一丝安慰,让心不那么痛。
南玉雪也和南慕尧一样,没有脱去累赘的一身红,和衣而眠。
相同的是,他们都没有睡意,睁着眼睛,回忆着过往,到天灰蒙蒙亮,礼部的人来请。
宫外早已聚集了各国王侯将相,文武百官。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一场最强国的联姻,包括南玉雪南慕尧。
这一生,能穿上他的嫁衣,她已经够了。
这一世,还能看见她凤冠霞帔成为自己的新娘,他已知足。
帝后的婚礼还是在乾德宫举行,喜庆的氛围,悦耳的歌声,并没有洗去他们心中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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