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视我?哈哈哈,陆公子,你又有什么资格评论杏榜!”雷开不屑道。
“原以为我朝杏榜上的人才,皆是些有才有能,谦虚谨慎之人,没想到今天雷公子让我大开眼界,不仅恃才放旷,而且还自以为是,哦,说错了,雷公子也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啊!”陆小二出声道。
“我有功名在身,你有吗?一个游荡在烟柳之地的酸文人,恰好写了首好诗词,就对着我侃侃而谈,可笑,真不知道是谁让你进来的,哼!”雷开手袖一挥,将他转过去,一副羞于陆小二为伍的模样。
一边的林蔓蔓听到雷开的话,当即怒火中烧,正想上前,却被陆小二伸手拦住,然后轻摇摇头,给她一个交给我的眼神,林蔓蔓这才没有再动,但是她的心里已经记下了这个雷开的名字。
“那我就不知道像雷公子这样的功名人,能不能写出我这样酸文人写出来的诗词呢?”
“我当然…………”雷开刚刚开口,就听见陆小二高喊一声“:笔墨伺候,雷功名要写诗了!”
话音未落,就看见几个侍女把文房四宝全部拿出来摆在雷开的面前。
“请吧!雷功名!”陆小二笑道。
“你!”雷开可没有想到陆小二会这么不安常理出牌,这些东西摆放在自己面前,就把自己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写吧,真的写的不如那首青玉案元夕,不写吧,像自己这样好面子的人,丢脸可比死一样难受。
“怎么了,雷功名,提笔啊!莫要愣着啊!”一边的王束出声道,他现在恨不得立刻让雷开身败名裂。
脸面不能丢,雷开一咬牙,端坐在一边的桌边,但是拿起笔的时候,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
这陆公子好生狡猾,连话也不给雷开说,直接就给他上笔墨,仓促之间,他雷开哪里写的出什么好诗词,更别提跟那首青玉案元夕相提并论了,好心机,整个如意台的人都是聪明人,一下子都明白了陆小二的意思。
但是个别心思缜密的人更是知道,这只是一个愿者上钩的结果,将自己陷进去就是雷开的傲气罢了。陆小二也是看中这一点,利用的好而已。
半柱香后,绞尽脑汁的雷开扔下手中的笔,脸色铁青道“:我写不出来!”
这种话,竟然能从高傲自大的雷开口中说出,了解他的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雷开自己也明白,硬写出来的,完全比不上陆小二写的,写出来对比,脸面更是丢完了。
“不过虽然我写不出来,那么陆公子一定能写出来,请吧,别让大家等久了!”还没等王束开口嘲讽,雷开先声夺人,直接把位子让出来,看着陆小二。
这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场上所有的才子佳人都明白,准备看这陆公子怎么解决。
陆小二反倒轻轻一笑,自己上辈子这么说也是个教授,跟我斗,多活几年吧!
只见陆小二也不拖拉,直接坐在桌边“:如意台聚会,没有一首登的上台面的诗词这么行啊,既然雷公子不行,那我只好献丑了。”陆小二边说边写,才数十个呼吸就起身,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指着写好的诗道“:雷公子,要不看看?”
冷冷清池水,泛泛不系舟。
兴来可独往,兴尽自难留。
留无淹回责,往无进取忧。
世人共扰扰,真赏空悠悠。
章华楚人困,姑苏麋鹿游。
君看如意台,才佳满堂鸿。
雷开还没有上去看,王束就念了出来,随后边听到一处孤独的掌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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