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物,露出了一个困惑的表情。
而秋叶则是东瞧瞧西翻翻,想再找点什么宝贝,一脸的兴奋,早已忘记了那婴儿的哭声。
“啪!”就在小鱼出神之际,秋叶拍了一下手掌,兴奋的喊了一句:“这些又是什么?”音还未落,一声婴儿的欢笑声便已传出,响彻了整个木屋,秋叶冷不防的跳了起来。
知夏精神一振,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正是那梳妆台。
小鱼也回了神,确定了宋叔和柳姨生活过的痕迹之后,就不再害怕了,不知为什么,反而有种无比心安的感觉,这是宋叔和柳姨从小就带给他的,总之,只要有他们在的地方,天就不会塌,而这只是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种感觉却一样存在。
他走了过去,当他看到梳妆台上的东西时,刹那泪眼朦胧。虽然已被青苔侵蚀了外表,他却是一眼就认出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因为那是柳姨刻的小木人,在自己身上就有一个。
足有七八个,摆着各种形态,有躺着的,有坐立的,有奔跑的,还能依稀看到小木人的表情,有哭有笑有哼,有低头委屈有高兴昂头有不满偏头。小鱼拿起一个笑着的小木人,剥去外面的青苔,用衣袖擦的干干净净,放回梳妆台,然后依次把所有的小木人都清理了一遍。
顿时,一个个惟妙惟肖的小木人置于梳妆台之上排成了一排。默默做完这一切,小鱼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木人,放在了最前面,与那些小木人如出一辙。
当知夏看到小鱼那个小木人时直接呆了,原以为那些小木人只是雕的好看而已,却没想到雕的还如此逼真,甚至连那个家伙的嘴角坏笑都雕了出来,真有如鬼斧神工。想必他给自己雕的那个小木人也是跟这主人学的,只是他的手工却很一般,没学到半点神髓。
从微末一角,她也明白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绝对非同一般,也理解了他先前的激动与迫切,唉,只是自己的父亲哥哥们却没有一点这种细腻。不过...她又想到了那个蹩脚的小木人,心中笑了,也终于理解了小青表达的“有心也够的。”的真正内涵,如果不经历这种感情,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明白。
小鱼抹了一下眼角,正准备把这些小木人都收起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这些小木人,绝对不是因为柳姨喜欢雕小木人,以他的了解,这些小木人倾注的是柳姨的心血。这些也不是自己和胖子,那个时候还没相遇呢。
他又仔细地看了看每一个小木人,发现有男有女,加上造型各异,这其中一定有大学问,只是自己还未猜到罢了,以柳姨的性情,一定会加上表达含义的说明,就像自己的小木人背后有一条翻跃的小鱼一样。
一想到这,他立马把所有的小木人都翻转过来,果不其然,从细节上,终于发现了秘密,而且是同一个秘密,每个小木人的右肩背处都刻了两个小字,只是被雨水或青泥侵蚀的稍显模糊,有个别小木人还却完整的保留着,那两个小字便是“云歌。”。
“云,歌?”小鱼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两个字分别来自宋叔和柳姨名字中的第三个字,宋离歌,柳如云,不就是“云歌?”。
小鱼犹如在一瞬间堪破了迷雾,嘴巴围成了一个O型。能让这些小木人带入宋叔与柳姨的名字,绝对是...他们的孩子!
这不仅仅是直觉,还因为他对宋叔和柳姨的了解。
小鱼惊呆了,既然宋叔和柳姨有孩子,那这个孩子...哪去了!
然后他又回想起在大漠的日子,柳姨经常一个人落泪,一发呆就是半天,而宋叔也常借酒消愁,那时他并不明白,而此时,小鱼恍然大悟,因为在这些小木人与自己的小木人身上,他看到了柳姨倾注的那份同样浓厚的感情。
只是当年,宋叔与柳姨他们经历了什么?在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小鱼感觉心情很沉重。
知夏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好像也明白了一些,开口道:“这些小木人性别非同,形态各异,却有着同一个名字,只有一种可能...”。
“是...未出生的婴儿!。”小鱼声音都颤抖了,虽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他巳经感受到了柳姨的那种撕心的痛,当她默默掉泪的时候,自己还以为她想家了,那时没心没肺,只知道和胖子打闹,从来没有问过也没有去安慰过,真是该死。
他想着想着,泪水流了一脸,“柳姨。”。
而秋叶,看到师父这么伤心,也一时安静了下来,不再折腾,默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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