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面带狐疑之色,从姜子牙手中接过书信,就见上书:
“姬发吾弟:
“为兄邑考手书。自上次城外一别,已三年矣。
“自分别后,为兄暂居朝歌,每日思乡。
“兄弟年幼,惜不能耳提于当下;父母岁高,恨不能尽孝于膝前。
“前日吾以身替父,终无悔意;今日吾借兵归来,实有苦衷。
“原吾在朝歌,实盼西岐昌盛;虽久在驿馆,尚望周族繁荣。
“不想忽闻噩耗,慈父西去;乍听此信,痛不欲生。
“虽遥相祭拜,不足寄情;音容长存,难慰吾心。
“今日此来,只为向弟求情,为兄欲一拜父王,可乎?
“邑考泣血再拜以闻。”
姬发看着手中书信,面色变来变去,手时攥时松,最后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啊~”
“他永远是这样,永远是这样。
“永远是一副贤德的样子,永远是一副跟你讲理求你的样子。
“在他的面前,你只会自惭形秽,只会自愧不如。
“仿佛你不按他说的做,你就是错的。
“仿佛你不答应他,你就是罪人。
“现在还是这样,还是这样。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姜子牙一看,殿上还有许多大臣,如此失态,岂是君王威仪?
忙给散宜生使个眼色,两人一起拖着姬发走回后堂。
等姬发缓过一阵子,散宜生才小声问道:“主公,那这件事,你看?”
“不准去,我才是正统,我才是父王指定的西公侯,他算什么?
“他若是去了,别人怎么看他?那些蠢货刁民又该怎么看我?
“不准去~”
姜子牙对着散宜生摇摇头,示意不要再问了,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况。
将姬发安顿下来之后,姜子牙、散宜生二人行礼退下。
如此过了三天,也不见帝辛叫阵,好像不是来打仗,是来观光来了。
这一日,众人又聚在银安殿,商议是不是派人去帝辛大营前叫阵。
忽闻探马又来报告:“报大王,西岐城中多了一条流言,百姓都传遍了。”越说声音越低。
姬发脸色一沉,问道:“什么流言?”
那探马低着头,眼神往上瞟,看了姬发一眼。
姬发没好气的说道:“孤王岂是小气之人?怎会怪罪于你,快说。”
那探马这才抬头说道:“城内传言,大王得位不正,不敢让~,让大公子去拜祭老君侯。”
姬发听完,一拍桌案,又伸手一扫,将案上东西全部扫在地下,“真是欺人太甚!”
底下众将一齐劝慰,过了半天,姬发情绪平静下来,却露出一个笑容。
“走,陪孤王去帝辛大营,见见孤王的大哥,伯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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