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思议地是,那剑手掐住那偷的脖子,奇迹般地好似出了些许差池,那偷犹如浑身沾了油的耗子,竟是从他的手中逃脱了出去。
更为离谱的是,他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功夫,脚下不见什么动作,竟是绕过了剑手,已是靠近了窗户。
他呵呵一笑,两撇胡子抖动了两下,张嘴比了个“再会”的口型,一只手到了嘴边像是一副要吹口哨的模样。
而就在这时,他的脑门上忽然觉察到一丝冰冷生硬的感觉,就好似是一块铜块。
与此同时,一个稍显稚嫩男声从他的耳边传来。
“你可以试试你的身手好,还是这火枪的子弹快。”
陈闲看着这个男人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
“这位公子,有话好好。”那人嬉皮笑脸地声道。
陈闲也笑着道:“把你拿的东西放下,我请你吃一盅茶如何?”
那人赶忙从怀里取了一枚金饰品放在陈闲手心之郑
“我便只取了那么多,嘁,这丫头还是什么花魁娘呢,每夜在这儿销金的主儿何其多,却是没什么油水可刮,当真晦气!”
陈闲笑了笑道:“得,老兄,你这也叫做劫富济贫?”
“可不就是,这位花魁娘在杭州府可是出了名的难伺候,她那些个恩客那一个不算是远近出了名的富户与风流公子哥,
便是这些人里都没有几个能入她王姑娘法眼的,你这般心高气傲之辈,财帛会少吗?”
陈闲点头称是。
也知晓这些花魁娘子,明面上固然清高,但到底终究摆脱不了那些个市井心性,但他往日里便想的通透,知晓她们本来面貌,故而,就算这毛贼一起王翠翘满嘴鄙夷,陈闲倒也无所谓。
他只是道:“于是仁兄便做了一回儿梁上君子?”
“可不是?”那人谈到此处脸上还多有几分得意,他道:“这等不义之财,我蒋安通,取便取了!”
陈闲笑了笑,他落地大明已久,混迹的乃是海盗这等三教九流,耳濡目染之间,也懂这些个事情均是不入流的行当,不过他们自己也觉着不好听。
又因为各行各业,在古代多少讲究个“出师有名”,故而大伙儿都要有个名头,有个口号方才好行事。
贼便经常称之为“劫富济贫”亦或是“盗亦有道”。
只不过这些钱财到最后到底是去了何方,那就只有他们和销赃的朝奉知晓了。
至于妓女,自然是出淤泥而不染,卖艺不卖身了。
只是是问是谁人能够做得了这般迷梦,到了青楼窑子,真要卖艺不卖身,那可便由不得你了,这等事情多半是个待价而沽的过程。
将自身身家高高抬起,而后方才好卖个好价钱。
便是侠客起来,也有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妓女自然也同理。
“不过我看公子你这般模样,倒也不是个窃玉偷香之辈……”
陈闲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他笑着道:“我与王姑娘相识一场罢了。”
蒋安通反倒是露出个会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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