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等江南水乡,自然要领略一下那般柔情了。
只不过,这个时代江南一带虽是繁荣,但名妓却总是罕有人提起,自是比不得明末清初那秦淮八艳来得响亮。
自也不如宋末那等志趣。
每逢乱世开端,自有女子替那时代唱起挽歌。
权贵与所谓的才子纵情作乐,王侯将相恣意享受着地荣华。
王孙乃知晓,而伶人戏子却是无知。
这么来,一曲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倒是颇为切题。
陈闲想到若是事不败落,等到数十年后,自己也将对上严嵩其人。
严嵩也好,亦或是形形色色,玩弄权术者,陈闲既然要将偌大的明朝作为他称雄海上的大后方,自然少不得与他们过过招,若是不行便将阻碍在道上之人连根拔除。
走神之间,他忽然听到女子漫步之声,从门外布帘处传来。
他恍然醒转,看到一只纤手已是撩开布帘,只是尚未见得少女容颜,只是几分清冷倔强的女声已出现在门庭之内。
“谁人这般大的架子。”
陈闲倒是暗自腹诽,这人好没规矩,毕竟大明尚且讲个人情冷暖,讲个逢迎排场,你虽是秦楼楚馆的尖儿,但如此不给人情面,以后谁人还来捧你的场?
何况了,人家一时敬你真性情,但来日指不定在人后嚼舌根,一张脸面有时候,自是不如逍遥自在来得实在。
这等呈口舌之快者。
陈闲不知道如何评价,是不智又觉得可悲,是强韧又觉得辱没其名。
到底,他毕竟是现代人,讲究的也是能屈能伸。
这个时代毕竟太多珠玉在前,被歌颂的烈妇才女,亦或是春风一度的文人。
应有尽樱
这风骨不提也罢。
有了这般想法,陈闲看那女子的模样,倒也是多了几分戏谑与同情。
那女子此时方才显了容貌,倒是珠钗满头,身形绰约,生得极是艳丽,这等美与那些个家碧玉不同,美得浓烈,一如烈火烹油。
只是她的声音倒是稍欠几分英气,似是鸟呢喃,即柔又媚,且叫人欲罢不能。
陈闲虽是个初哥,但也因此对女子多有几分免疫,见得女子进来,目光直愣愣地扫过在场诸人,尤其是在李明玉身上停留了片刻,见得自己是个半大的孩童,竟然有几分不屑。
那安季似是要的这般效果,连忙伸手想要扯一扯女子的衣袖,却被他巧妙避过,女子将长袖拢在身前,看着安季道:“安掌柜别来无恙,只是今日又是带了哪位纨绔做东,偏要诓了我前来?”
安季指了指不远处正吊儿郎当坐着的陈闲,而后笑容满脸地道:“便是这位了,我可不曾话,这便是前几日于濠镜,大战三路强敌,而后保全濠镜,占地为王的陈闲,陈少东家。”
陈闲察言观色之下,知晓老头儿行事均在试探。
既然如此……他拍了拍手,旋即道:
“老头儿,你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可不是什么陈闲,那人威风八面,英勇不凡,岂是我这么个黄口儿可比。
鄙人不才,有个诨号王老子,名字嘛,就叫我陈靖川好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