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自濠镜而来的车马都是由我亲自掌控,安季无法染指,在这方面,我们有绝对的话语权,但也因此始终打不开市场,只当是一件稀罕物罢了。”
陈闲沉思了片刻,他本就准备打的是奢侈品的主意,如今目的虽然达到,但不过是打闹,这生意做的格局极,实在不符合他的预期。
“盐与酒呢?”
“盐自然是大批人都要,只不过,我们乃是正规的口子,实在不好出手这些东西,便叫人手暗地里发卖。
我们的东西成色好,而且量也大,那些拿私盐充官盐的人也极为喜欢,只是这到底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行事,稍有差池,便可能被安季抓住把柄,少东家。”
陈闲点零头,知道他的乃是实情,在大明,盐茶铁都是犯禁的生意,这也是为什么陈闲要将运输渠道抓在手中,唯有如此,才能避过安家的陷害,不然若是叫安家知道了这个消息,那他的正常生意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至于酒水,出货量不大,我倒是与几家秦楼楚馆关系尚好,将这些东西卖给这些店家,他们都觉得酒水辛辣,有些客人会喜欢,但需求量不高。
至于酒楼,我曾出手了一回,但旋即安季便找上门来,他的乃是寻求合作,他对这个新酒颇为感兴趣。
但我知道此人乃是虎狼之徒,而且他安家手底下也有不少酿酒师父,唯恐被他们看破行藏,便没有答应下来。”
陈闲皱着眉头,没想到手头的三项生意都开展得并没有多顺利。
安季对这个濠镜的生意网络横加干涉,这样的情况已经出现了多次,偏生他是安家的人,出手也是有理有据。
甚至陈闲才是搅局者,安氏只是维持稳定罢了。
两人虽然距离撕破脸皮只有一线之隔,但到底还是名义上的合作伙伴。
甚至师徒关系,这么一来,虽然可以利用其中的便利,但也会为之所制。
这是一柄双刃剑。
没成想,杭州之行会牵扯出这么一段祸端来。
也算是陈闲始料未及。
他低声道:“安季这只老狐狸,那如今车马行筹备的如何了?”
“几个重要的要冲都被握在我们的手中,少东家最早下令便是拿下车马行,所以我们的手脚比安季快了很多。
但少东家,你所指明必须控制的点,除却几个重要的物资中转之外,多分布于两广,这些地方颇为贫瘠,固然是确保了行事的隐秘性,但同时让我们在几个别的点的争夺上失却了先机,尤其是陆路运输,几乎就是一张白纸,虽安季也不好过,但他们尚且可以在内陆不断循环,而我们一段被他们断了供给,很可能就要去喝西北风。”
陈闲看着明玉摊开面前的地图,上面用醒目的赤红色,标注了如今彻底倒下濠镜一方的地区,就像是一个硕大的沿着海岸线分布的圆环,将安季所掌握的地区一一包围。
又像是安季所执掌的地区像是在孕育一个巨大的怪兽,随时都可能脱离陈闲和李明玉的包围而后野蛮生长。
这杭州的局势便好似乱麻,如何抽刀砍个干干净净?
他敲击着桌面,好在之前,早有计划,条理也是明晰,他不动声色道:“明玉,你可是听过这世上有那么一个词,叫做鱼死网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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