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容易。来得不早不晚,还真是不赶巧。”魏东河苦笑道。
言谈之间,两人已是走到了海岸线附近,此处安置了数条壕沟,在壕沟后方有不少坑位,此时已经有很多海盗与冥人都埋伏在了其中,当地的土人也都配备了兵刃都守在壕沟之中,准备与人决一死战。
而在他们身后,还有不少用泥石摞起来的土胚墙。
不远处海一色,只是尚未看到敌方来袭的身影。
但无论是谢敬还是魏东河都知道,敌人将接踵而至。
到达濠镜,发动总攻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就算是布置妥当,恐怕胜算也不高。”
“在海上对上这么三尊庞然大物,若是赢了,才叫离奇,不过至少我们还有那么几分机会,只要将他们阻拦在防御工事之外,拖下去这种阵势会不攻自破。”
“少东家历来看得通透,三灾、葡萄牙人、大明水师哪个不是包藏祸心之辈,一旦陷入背水僵持,趁乱攻击任何一方,都会收获颇丰,只是不知道谁会是这个冤大头。”
魏东河对这个计划多少有几分顾虑,在他看来,这更像是一场把赌注投在对方身上的豪赌,但除此之外,他们也没有丝毫办法。
“但我们同样能够还击。”谢敬拍了拍跟随他们转越码头边上的两台机雷。
旁边的学士仍旧在不断地朝着他们泼水降低炮管的温度。
“形成威慑便可以了,都是一只只惊弓之鸟,只是谁人能拉动那条弦?”
魏东河低声道:“也并非没有,也许少东家早已布置妥当了。”
“谁知道呢?”
谢敬挥了挥手,已是离开了魏东河的身侧,之后便是属于他的战斗了,以武夫之志破釜沉舟,便是他这场大战之中最终的宿命。
人力不可及之事,也要追寻一二,方得始终。
只是最后会演变成怎么样的结局,便是连谢敬自己都不知道如何。
从一旁的屋内,走出一个女子,她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衫,看着谢敬越走越远,终究没有气力叫住这个搭救于她在萍水相逢之末的男人。
海岸线上,往日里在工坊之中不断探索的学士们化身为了负责运输的力士,他们将一些吃的送到了海风阵阵的壕沟,除了粮食还有一桶桶新鲜的,自工坊里运输出来的烈酒。
他们将这些吃喝都送到了海盗与土人手郑
几个相熟的人大笑着道:“今日这顿饭这么丰盛,怕不是断头饭吧,哈哈哈。”
几个学士笑着骂道:给你们这些狗东西吃好的,还得这那,你是长舌妇呢,嘴巴功夫这般厉害。”
倒是引得众人哄堂大笑,那几人喝了一口酒水,皱着眉头道:“怎么着,你们工坊的人吓得尿裤子了?酒都不会酿了?淡的和水似的!”
“这是魏先生的吩咐,只叫你们用酒提神暖身,不叫你们喝了个酩酊大醉,被人割了脑袋都不知晓!”
决战之前,热闹非凡,谁人不载歌载舞,朝夕一寸的自由,能燃烧多久?
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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