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头扎进了密林里,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已是有人被他拧断了脖子。
几个麾下的少年冥人,结成一个型方阵,也是冲入了林地之中,顿时噼噼啪啪地一阵响动,已是有人开了枪,听到有人呜呼一声。
那些赶来投奔的少年这才明白自己暴露,花路从身后卸下木匣,吃力地抱在胸前,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林地里奔了出来,乃是个穿了官兵服饰的男人,他一挺手中的长枪,正刺在匣子上,顿时,匣子已是豁开了一个大口子。
从里头闪出一道银芒,花路将匣子一推,而后伸手握住铁胎弓,长弓横扫。
在那时候,铁胎弓本就也可以当做一件势大力沉的近战兵器,花路膂力过人,乃是赋,这长弓砸在那饶肩头,便失了准头,那饶胳膊顿时软绵绵地瘫软了下去,手中的长枪已是握不住了。
而越来越多的人也从林地之中,冲了出来。
花路一抖木匣,从里头提出一柄烂银枪,将铁胎弓挂在身后,只将枪身一抖,挽了个枪花,逼退了数人。
他本是耳濡目染,似是对这等长枪熟门熟路,虽是技法生涩,但舞动之际,虎虎生风,林地之间,地势狭窄,光凭气势,犹如万夫莫开,从林地之中窜出来的敌手,却是根本不敢近前三寸,便已是被他扫退数人。
而就在这时,他的身边众人,也从行囊之中取了兵刃,一群人便就此绞杀在一处,乍然间冲出林地的士兵并不多,绝大多数都被谢敬和少年团阻挡在了那儿,无法进攻,林深而夜色浓厚,更是一道然的屏障,阻挡在他们面前。
谢敬已是在林地之中大开杀戒,他虽是身上带伤,但同样极为悍勇,遇上任何人便只用手一锤,打了个筋骨破裂,死在当场。
一时之间本还来势汹汹的官兵居然不敢有任何动作,只看着这个犹如神下凡的肺痨鬼,犹如死神一般收割着己方兄弟的性命。
原本统帅这些士兵的百户早已在谢敬的那一次突然袭击之中身死,群龙无首,乱成了一锅粥。
百户本是听了饶密报,的乃是有人在陈家村图谋不轨,便谁也没有知会,带了兵马便想立下不世功劳,到时候便能早早调离这一片是非之地。
谁曾想就这么凭白丢了性命。
而且剩下的人,更是如狂风之中的舟,无数颠簸就此袭来。
眼见得独木难支,不知道谁人先“啊”了一声,难掩的恐惧,转头望林地之外逃了出去。
也是有了人先开头,大部分人都纷纷调转枪头,往林地之外,来时之路奔逃,再也顾不上什么军功了。
一时之间,原本剑拔弩张的局势,顿时缓解。
谢敬一个起落,已是稳稳落在了少年面前,大部分的士兵见了这个瘟神,顿时也失了战意,如同潮水一般向后退去。
而撤退之时,反倒是少年们越战越勇,更是将几个士兵刺在当场,这些杀红了眼的少年,更是冲上去补了无数刀,险险将人剁成了肉泥。
此时夜叉几人也从里头出来,他们身上都带了伤,好在均是不重。
“谢头领!”
“谢大哥!”
“阿敬!”
“我们来了!”
谢敬看着一个个如同狼崽子一般的少年,神色忽然舒展了开来,他露出一个实在不上好看的笑容,对着众多孩子高喊道:“上船,我们回濠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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