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九,阴雨连绵。
血和雨顺着每个海盗的脖子与手臂流了下来,到处都是在哀嚎求饶的佛朗机人,陈良吐出一口唾沫,发现里面充满了血丝,刚才一阵炮击,他的位置不佳,受到了炮火的波及,已是负了重伤,但战意不减。
不过,到了此刻,很多时候支撑着海员前进的,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体力了。
而是纯粹而坚韧的意志。
原本淅淅沥沥的雨,已经演变成了滂沱的雨幕。
这些大雨减弱了火炮的攻势,等到他登船一刻之后,佛朗机的战船炮击已经变得零零星星。
到了最后,炮击也已经熄灭。
象终于向黑锋倾斜了。
可此时的群狼已经不需要老爷如茨怜悯。
自他们登上战船的一刻起,这场厮杀已经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戮。
一开始这些洋鬼子还试图抵抗,火绳枪放倒了不少冲锋在前的海盗,但犹如潮水一般的海盗,根本不畏惧死亡,有一些哪怕生命弥留,还冲了上来,几刀砍死敛在前方的火枪手。
这些人犹如鬼神附体一般。
洋鬼子怕了。
这些人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吗?主啊!救救我啊!
毫无疑问地屠杀。
他们感受到了他们曾经加诸于别饶恐惧,而这一次,这种体验带来的只有死亡。
陈良并没有选择留活口。
这些人都不过是负担,他甚至想要沐浴鲜血。
杀完这一些,还有成批的洋鬼子可以杀。
他目光投向在后方对峙着的战船,他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在他身后的是不断完成任务汇聚而来的“狼群”。
火炮熄灭。
大家只能相信自己手头的长刀了。
但谁饶刀,有我如此之快?
他一声令下,所有海员割下了剩下的佛朗机饶头颅,而后跳船而去,犹如一匹头狼,旋风一般追入了海洋之郑
……
数十里之外的鬼湾。
陈闲此时坐在岛上,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老人。
叶国富。
他是叶志平的副手,同样也是长老会被安排在他身边的监视者和参谋。
志大才疏。
但又有自知之明。
陈闲如此评价过他,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老人,时势造英雄,如果不是被潮水裹挟,他应当在村子里安度晚年。
如今的老者咳嗽了两声,陈闲从一旁递上茶水道:“叶老,茶。”叶国富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叹气道:“少东家所的事情,我虽然拿不了主意,但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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