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中的修复因子带来的瘙痒感以及碎掉的骨骼中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几乎把持不住。而失血带来的晕厥感更是让他头脑昏沉。
避无可避,费文化是故意踹他的右肩,也是故意让他的右肩先着地。一臂碎骨着地,他越痛,或许越能让他满意吧。
正当他准备好用右肩着地再次接受疼痛的洗礼时,有一双手却那么接住了他。这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云端!”
熟悉的黑衣银面……
其实他不用看、不用听,他也知道这是则黎,一如既往的气息,一如既往的熟悉。
“我没事。”他说,但是显然没有任何的说服力。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身后的人的身子不知所措地僵了起来。
则黎不敢去碰他的右肩,只是用一种奇怪的方式把他拢住,似乎是怕他碎掉。
“交给我,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没事的……云端……”
则黎颇有几分手忙脚乱,连空洞的银色面具上似乎都多了几分情绪波动。
“阁下是哪位?我西河城城主府的闲事还是不要多管,小心惹火上身。”
费文化眼睛里的猩红虽然还没有褪去,但语气还算平和。因为他看不出则黎的深浅,所以也不敢贸然出手。
但是他也很聪明地点明了自己的靠山——城主府,同时也不输气势地威胁了一句。
你强任你强,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敢得罪西河城城主?小世界的四大高手之一?城主府办事又哪里轮得到外人置喙?得罪了城主府你还想在这小世界活下去么?
你对上城主府能算的了什么?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不过是一个穷乡僻壤走出来的修者,又如何敢同他们城主府对上?何况还是为了别人。
置身事外,是你唯一的选择!
可他碰上的是则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则黎,是把云端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则黎。他注定失望。
“你的哪只眼睛,看出这是件闲事?不如挖了吧。”则黎的声音压抑着,几乎是咬牙切齿。云端知道,他是真的怒了。
淡蓝色的灵力在则黎的掌心凝聚,冒着淡淡的寒气,一如则黎的脸。
闲事?我去你TM的的闲事!城主府?我去你TM的城主府!你敢动他,便……死吧!
胎息,半年不见,则黎居然突破了胎息,而且还不是一、二层的胎息。看来,则黎的的这半年过得绝不轻松。
收获总是同付出成正比,众人只知他到了胎息,修为突飞猛进,却不会知道他在背后付出了多少。云端叹了口气。
可是……即便则黎已经胎息,但他对面的可是辟谷六层的费文化啊。这场仗,明眼人都知道结局会如何。他虽然相信则黎,但火拼一定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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