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季布好好躺下,项羽测了测脉动,分分钟一百以上,妥妥的供血不足,也不知道被那些损友喂了多少酒,内脏负担显然增大了很多。
“胸前的绷带勒得太紧,伤口被磨损到了,已经开始渗出体液了,必须重新包扎。还有这些,其实可以不用裹起来,直接露出来更利于愈合。”
项羽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季布的每一道伤口,同时随口吩咐道。旁边的季心不敢怠慢,和几个亲兵一通鸡飞狗跳的忙活,照着王上的医嘱,给季布重新包扎了一遍。
当看到自家兄长方才一直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季心知晓主君所言非虚,大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免有些自责,暗暗想着,日后是不是跟在王上身边,好好请教一下医术。
“你的伤口有溃烂的征兆,需要静养,应该马上回寿春。”
“唯。”
项羽又看了看季布仍在渗出体液的胸前,掀开绷带一看,抬起头,指着之前还在与钟离昧痛饮的萧公角、利几等人,对季心道:“你哥这伤口太深,光靠创药是不够的,把那群杀才喝的烈酒拿来清洗伤口,再找些针线,希望能管用。”
话音未落,不等季心转身,几个醉鬼忙不迭地上前请罪,将药酒呈上。然后命人从衣物上拆些麻线,依项羽吩咐,放置于釜中煮沸再取用。
“王上,臣用的这个……可以么?”季心从怀里掏出数枚细针,忐忑地问道。
“你随身佩带这些针具作甚?”项羽看着这些针,忍不住诧异道。
“暗器而已。”
“没淬过毒吧?!”
“绝对没有,真要是不干不净,哪还敢用在亲哥身上啊?!”季心连忙解释道:“再说毒药都贵得很,就您发得那点俸禄……”
“行了,立了点小功就逢人显摆,有意思么?”项羽翻了个白眼,打断了季心不合时宜的碎嘴,微微嗔道:“回去就加你的俸禄,整日财迷心窍,难怪连暗器也比兄长的小一号……火来!”
有道是救人如救人,还有算上长时间的共事,现下项羽懒得数落没心没肺的小季,捏起一枚细针,与匕首同在火上烤过,待清洗过伤口后,穿上线便开始缝合。
“忍着点!”
“王上只管动手便是。”
见季布满脸轻松惬意,项羽也不说什么废话,沿着伤口开始缝合,看见生出的腐肉,小心翼翼地一一割去。许是刚刚在生死间走过一遭的缘故,无论主君如何在自己身上穿针引线、剜肉疗创,季布始终神色平静地看着,好似面前这副躯体长在别人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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