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峰上仙气氤氲,到处是飞瀑流泉,仙禽习习而飞,仙兽呦呦而鸣。各种建筑也是气势恢宏,美伦美焕,极尽奢华,却丝毫没有暴发户的感觉,反而觉得工出自然。
傅之邪仔细观察着天一峰上的景色,在这些景色中,他看到了秩序的道韵。每一处看似错落,却又井然。
“陆沉,看来真的是你。我们都重生了,不知道命运的安排又会如何。”傅之邪一时心情如潮,起涨起伏。
陆沉高坐在大殿的金色大椅上,面无表情,两目深邃的望着傅之邪由殿外进来。大殿内空荡的,只有陆沉一人。当傅之邪走进大殿时,两扇厚重的大门呯的一声关闭了。
傅之邪就站在大殿口,目光凝视着陆沉。
两人对视良久,陆沉首打破了沉寂。他由大椅上走了下,径直走到傅之邪的跟前,眼睛都没有眨一眼。突然一笑,像变戏法一样,两人前出现了一张茶桌,两张软凳,几碟小菜和灵果,还有一壶酒。他自顾自的坐下,斟酒,仰头而饮。
傅之邪也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陆沉凝视着傅之邪,倏然开声道:“劫余生!”
傅之邪恍若未闻,自顾自的夹起一粒花米往嘴里送,面上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你不是劫余生?”陆沉皱起了眉头,傅之邪虽然改变了许多,连灵魂的波动都不一样,但他精通死亡意境,还领悟了杀戮意志,鸿蒙九子中,唯有劫余生相符。
傅之邪笑道:“我叫傅之邪,想必陆师兄调查过本人的资料,详细的就不用多介绍了吧?”
“不管你是谁,这昊然正气宗乃我陆沉之物,你不要妄想染指。”
“呵呵。什么时候昊然正气宗成你的了?记得当今的掌门姓蒙,叫蒙鼎天,可不是叫陆沉。你虽然被很多人尊为大师兄,但你敢肯定就能成为下一代掌门?”
傅之邪明知道陆沉在说什么,但他却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故意往昊然正气宗的常门之位上扯。
陆沉也不是初出茅庐,同样活了两世,他目露精芒,嘴角含着不屑的笑:“你要么臣服于我,要么我毁了你。”他说这两句话的时候,霸气侧漏,大有睥睨天下舍我取谁的气势。
傅之邪一时有些出神,在他的印象中,前世的陆沉为人低调,霸气这种东西与他毫无半点关系。他掌握的是秩序的刑罚之道,在攻防两端都不是很突出,因此在鸿蒙九子中垫底。
而这一世的陆沉竟拥着强大的自信和霸气。傅之邪突然意识到,重活一世的所有人,都在各方面完善自己。不仅在功法神通上,还在性格禀性上。
就如他自己,前世的他,孤僻,偏执。而这一世,这两个特征几乎在自己身上消失怠尽。自己如此,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再也不能以前世的眼光来看待。
傅之邪此际还面对一个难题。陆沉给了他两条路,两条都不易走的路。若是自己直接拒绝,虽然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苦头却免不了要受。以陆沉现在的实力,在欺负自己不是一件难事。若是选择口头上的臣服,也必然在心中种下一粒心魔的种子。
陆沉见傅之邪迟迟未答,心中更有泛起了一丝得意。他也不敢肯定傅之邪是否是鸿蒙九子的重生之人。当年九子,除了生命之子和因果之子外,都是来自下界。每个人都讳若莫深,具体来自哪个下界不太敢断定。其中,劫余生最是神秘,这倒不是他故作神秘,而是此人孤僻到没有一个朋友。
而陆沉不知道的是,傅之邪的前生却知道他是来自此界,并尝试过接近,只是那时的陆沉太低调谦虚,唯唯喏喏,让他索然无味,便从此视若路人。
“哈哈,要我臣服于你?可以,在同等境界能打赢我,我就臣服于你?”
陆沉收敛了目光,凝成一线,如剑芒一样的犀利,淡然道:“可以。你现在是灵宗四阶,我三年前就是灵宗四阶,并夺得了青云榜的榜首。你还有信心与我一战?”
“当然。同阶,我是无敌的。”
“那好,我就自封修为与你一战,让你彻底臣服于我。”
傅之邪摇了摇头道:“今日我连四场,已心力疲倦,这不是我的最佳状态。要与你一战,怎么也得在我的最佳状态,否则,是对你的不尊重。”
陆沉哈哈大笑,并不在意傅之邪耍的心机,道:“二个月后便是青云榜的预选赛,到那日,我们公平一战。”
“好,不会让你失望的。”
傅之邪完好无损的离开了天一峰,这才发现汗透夹背。如今,他面对陆沉实在没有多大的胜算。两人在谈话之时,已彼此进行了无数的试探,而傅之邪多是处于防守,仍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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