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叟的话让苏烛和舒长歌的眼睛一亮。
天命峰一脉素来单传,修的是命运一道,最是神秘。他们的神通也最是诡异。天机叟虽然只是一介皇者,但无论地位还是实力,都足于与圣者相提并论。
而天机叟最善长的是测算,他都愿自己唯一的弟子逆天命与傅之邪亲近,这充分的说明了傅之邪的不凡。
舒长歌也笑了笑道:“恭喜苏师兄再收佳徒。”
苏烛也笑眯眯的地道:“就怕跟破天一样顽劣,他还未入我门下,便于是惹了一身的祸,如今我将他收入门下,就怕掌门师弟有芥蒂。”
舒长歌手拈须髯,并未搭话。如今大家的关系很奇妙,上三峰向来同气连枝,也一直密秘的守护着宗门的真正传承。但圣剑峰的强大也数百年,连续三任掌门均是出自圣剑峰,五大堂中最重要的执法堂也一直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很多时候,他们凭着执法的堂皇,行诛异己之事。加上赤融峰和灵璧峰的摇旗呐喊,声势一直压倒了所有的分脉。
以前,无论圣剑峰如何的势大,对上三峰都保持着尊重,即便是现在,宗门四圣,两圣来自上三峰。但掌门蒙鼎天通过弟子陆沉与天心峰的掌上明珠舒笑眉联姻,情势有些微妙起来。
原来反对声最大的中四峰,现在也变得沉默,而中立的水月和朝阳两峰,则有向圣剑峰靠拢的姿态。苏烛说到底是个很保守的人,当年肖破天大闹圣剑峰,又何尝不是他的一次试探,而这次收徒呢?
拜师礼简单而隆重,上完香,敬完茶,傅之邪正式列入天灵峰的名下,并一跃而升为亲传弟子,地位极高。
至于更换铭牌,重亲更改碟谱之事,自然由便宜师侄申佳代劳了。
就在礼仪结束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圣剑峰上的大长老徐玉堂拜山。
苏烛没有避而不见,徐玉堂来到天灵峰上,却见上三峰的话事人都在,眼孔不由一缩,心思几转,表面却不露声色,笑呵呵的跟几位见礼。
因肖破天大闹圣剑之事,天灵峰和圣剑峰不融恰,是理所当然的,苏烛自然知道徐玉堂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问道:“徐师弟,所来何事?”
“小事一桩,这就容禀。是这样的,苏师兄新收的弟子傅之邪,曾大闹恶魔窟,还抢走了本人送给我那不成器的弟子一件伪玄器。这伪玄器不算什么,但我那弟子却茶饭不思,我也只好厚着脸皮走上一遭。”
说罢,目光灼灼的看着傅之邪,直看得他头皮发麻,如坐针毡。
苏烛是知道此事的,沉脸问道:“你可有抢人宝物?”
傅之邪一脸的正经,单膝跪地,抱拳道:“弟子未抢,是花了钱买的。不知道这位前辈的是何人?可找他来与晚辈当面对质。”
“另外,晚辈一直听过这么一句俗话,万物有灵,有德者居之。何谓有德?能掌握灵物都谓之有德。不知道晚辈这话说得对不对?”傅之邪迎着徐玉堂的目光侃侃而言。
徐玉堂不敢对苏烛如何,但对傅之邪就没什么客气的,冷哼一声,一道如剑的气息压迫而来。
傅之邪顿感有千钧重担压顶,更像针锥一样刺着他的精神世界。但他却咬着牙,一边极力防守,一边还在寻找反攻之机。
苏烛几人都看到了徐玉堂的小动作,但谁也没有出言或出手相阻,而是看着傅之邪有什么应变之道。但见傅之邪脸色苍白,浑身抖颤,但依然腰杆挺直如枪,战意昂然。
徐玉堂也十分惊讶自己竟未能压垮对方,也不好意思太过份,一挥手,收了压迫。傅之邪也长出了一口气,一挑眉道:“前辈刚才的气息压迫可具攻击性,不知是何种战技?”
苏烛立马乐呵呵的应声道:“我也很好奇。”
徐玉堂一时哑然,双颊通红,深深看了傅之邪一眼,确定这是个十人有侵略性的人。他哈哈一笑道:“听闻傅师侄远超同阶,故出手一试,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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