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败完家业,抱着父亲的灵牌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老宅时,啕啕大哭。
在这愧疚的忏悔中,灵海中的魂种轻轻一颤,一缕清流冲出灵海,将傅之邪从幻像中拉了出来,此时他已是满脸泪痕。
“父亲!”他低吟一声,拭去眼角的泪水,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幻像。
也不知道那幻像中的父亲是不是真实的容貌,也许父亲就是长这个样子。只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便过世了,而他对父亲的记忆实在太稀缺,其实,在他的心里,一直藏着父亲的影子,一直藏着对父爱的渴求。
同时,他也惊醒了起来,这里的幻像实在利害,先是对灵魂进行无差别的侵扰,然后趁虚而入。当父亲的形象一显现时,他那坚定抵制镇压的心也动摇了。
傅之邪长吁一口气,暗道好险,同时更提高了警惕。他发现这里非常的奇特,幻像的侵扰,火焰的侵袭,两者相辅,却又各不相属。他也一时未弄清楚这两者之间是怎产生的,两者间又有什么关系。
傅之邪问西门超凡道:“前辈,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西门超凡点点头道:“当然有发现。随着深入,幻像越来越厉害。而这里的幻像却又不是纯粹的幻像,而是一种干扰,从而勾引起你灵魂深处的某种稳秘,从而产生了幻像。而且越来越深入,你虽然不知道你刚才经历了什么,但看你灵魂的波动远比前面的大,便知这个幻像更厉害。”
傅之邪也沉思了一下,虽然后面一个幻像平淡,实则是勾引起自己内心处最隐秘的东西。如果没有魂种,在后面这个幻像中恐怕更难自拔。若是一直沉迷下去,或许要在幻像中渡过几生几世。
这里肯定有不一般的东西,并且有着极大的危险性,只是不知道此物究竟是什么。
打着看个究竟的决定,傅之邪一直朝着危险源方向前进。危险性越大,说明离此物就越近了。从它无差别攻击状态来看,当是无主之物,只是不知道对自己而言,会是机遇,还是祸患。
随着他的深入,幻像越来越频发,而他经过前面的经验,对付起来也不再那么容易中招。虽然不时需要停下来调整,来净化自己的意念,但前进的脚步却未停下,深进的心也没有退缩。
除了幻像外,那种对灵魂有着攻击作用的无形火焰也更狂暴,更密集,这也给他的灵魂带来极大的压力。在这种压力下,他更果断,更坚决的修炼魂衍诀,成果斐然。
半年以后,他终于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彻底的惊呆了。
由洞口,至脚下,算来也不过二百里,他却足足走了半年有余。三个月前,他就看到在天际有一朵巨大的绿云,葱葱郁郁,散发着强大的生命气息。
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这是一株树,一株巨大无比的树。
此树高耸入天,至少达到六千米左右,主干看不到全像,由枝干上垂下的丝蔓密如林,其枝叶所遮蔽之处,足有三十里方圆。
由大树的周围,散发着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绿色气息,有着浓厚的生命气息,但这气息足于让人致命,因为稍稍一闻,便很难把持自己的意念。
傅之邪知道,扰乱自己心神的便是此树了,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树,会有如此大的幻像制造能力。
而让他更惊奇的是,在树主干下,燃烧着一团火焰。这团火焰不大,蓝汪汪的,不停的燃烧着绿色的气息。而这团火焰不停的朝外爆发着星星火焰。
一棵树,一团火。这便是傅之邪现在所看到的奇怪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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