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鹰道:“小辈的事情,就让小辈处理吧。”
这一惯是慕容鹰的主张与风格,极少插手弟子间的纠纷。但执法长老看来,这分明是在偏袒傅之邪,其他的事也就罢了,但这事却不能。他冷哼一声道:“掌座,若任由这样闹下去,我们执法殿的颜面何在?此事必须从严处理,让他知道敬畏。”
慕容鹰双眼微微一抬,莫大的压力便涌向执法长老,顿时浑身如筛糠,差点要从虚空中坠落下去。
慕容鹰道:“你们执法堂的人在内宗横行无忌,我管不着,但在这外门,必须要按老夫的要求办。你也不去瞧瞧,你们执法堂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这些执法弟子,也越来越视门规戒律为工具,想构陷谁就构谄谁。八方商会之事,老夫已经查明,纯是这个武长缨蓄意谋财。”
慕容鹰乃是皇者,既使在偌大的昊然正气宗,也是高高在上的。执法长老虽然也号称长老,但其实只是灵尊级的,在灵皇的威压下,自然说不出话来。
但执法长老的内心,却十分的怨恨慕容鹰。要知道,他可是来自执法堂,对方竟敢借事敲自己的闷棍,这事一定要禀明上峰,让他们知道慕容鹰的态度。
这一切并没有逃过慕容鹰的眼睛,只是他并不在乎,对方虽然势大,但最多也就是罢免了自己这个外门掌座的职务罢。自己正好修心养性,闭关修练,说不定还能前进一步。
季神通自然也认得傅之邪,心头就是一咯噔,两人曾经有过交手,深知对方的难缠。走到武长缨身边,低声问道:“武兄,最好速战速决,大家伙都在看我们的笑话呢。”
武长缨环视四周,脸色已是扭曲般的难看,冷声问道:“这生死要怎么选?”
傅之邪早有准备,说道:“选择生,我们两人上生死擂台,一决生死,以了恩怨。我放了占佑堂,你放了他们三个。若选择死,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家光起膀子杀,看老子能不能血洗你的执法殿。”
“小子,你也太猖狂了,你以凭你一人,就能挑了我们整个执法弟子?”
傅之邪摇摇头道:“当然无法杀了你们全部,但尽力杀呗,慢慢杀,人总会少的。”
他的声音很冷,说话很慢,却不容置疑,更可怕的是,每落一字,那杀意便重了一层,只见他的周身笼罩出一个黑色的虚影,如魔似鬼,虽看不清五官,却有狰狞的外貌。
这种直接凝成虚影的杀意,已将意行合一融合到了相当高深的地步,尤其可怕的是,他融合的却是杀戮道,不知他的剑下究竟死了多少人。
连执法长老看了都有些心惊肉跳,更明白,像傅之邪这种妖孽,如是成长起来,就是一把利剑,要么伤人,要么伤己。对这种无法掌握的人,他素来极为厌恶,冷声道:“看看,这哪里像我们儒家弟子,这分是魔头,都供奉起魔灵来了。此子不除,必成大患。”
慕容鹰也有些复杂,这小子引起他的注意,还是因为肖破山所托。对这小子他也猜不透,看不懂,总有一层迷雾遮挡着。对于执法长老的话,他倒不以为意,淡淡的道:“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对于这种说法,执法长老自是不满,用重重一声冷哼,表达了出来,但也未多言。
其身边那位黄长老,曾经负责组织开山大会的就是此人。手拈胡须道:“此子可是曾经登上千年来未有人登上的金色山庐,若能真心为宗门所用,必是宗门之福。”
另一个也道:“这小子看似肆无忌惮,行事鲁莽,但实际上极有分寸。虽然犯了戒,但也未到不可容忍的地步。”
慕容鹰闻言,心中顿时敞亮,深深看了此人一眼,点头称是,而执法长老则又重重冷哼了一声,他的人缘可真不咋的,这就是执法堂的一惯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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