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皱起眉头,从神色中他已看出傅之邪等人的确是临时雇佣来的,但即便如此,也断无放其生还之机。
对于傅之邪区区的一阶灵王,却能一招击毙自己的血侍,他也是大感意外。但他也相信,那名血侍是死于自己的轻敌。当第二名血侍杀上去时,傅之邪也只有耍个诡计,落荒而逃。那名血侍也紧紧的咬了上去。
但对于甘平,他则收起任何的轻视之心。此人出剑简洁高效,若单挑,那些血侍无一人是其对手,以二敌一,也只是维持勉强之势。在他的示意下,四名血侍联手追了上去。
而他这边的战况,已全在掌握之中。柳神箭压着侯昆,胜利似乎不远。他也压着李家小姐打,虽然很难一战而胜,但也能让李小姐难于脱身。
傅之邪行走在灰色的树林里,这里的气氛无比的压抑。树林扭曲的刺向穹苍,每株树都只有零零落落的几枚树叶,而且树木都不粗,没有了外面那种参天的感觉。这种扭曲零落的感觉,伴随着凶险不时冲刺着人们的神经。大概是因为这些原因,没有多少人愿意占山为王吧。
后面一名血侍紧追不舍,他也没有太多的心神来思虑这些事。一边没命的往前奔跑,一边警惕着林中的凶兽。在择路之时,尽量选择离大道更近些的地方。
血侍追得有些郁闷,他已使出了全力,但对方的速度丝毫不比自己慢,要追上去就得一起拼耐力了。
霍然,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傅之邪面前闪过,带着浓浓的腥臭之气,令人作呕。哪怕傅之邪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也差点中招。仓促之间,手中的柱天横推而出,将那条紫黑色的舌头拦截在半尺之前。
一条腰粗的大蟒正张着血盆大口,几颗如尖刀的毒牙发出幽白的光芒。蛇信卷在柱天上,一人一蛇正在较劲。傅之邪一声厉喝,身子翻飞,双足连环踢。
大蟒亦发出哧哧之声,柔软而泛着花花绿绿的鳞片的身体猛然耸起,一条大腿粗的尾巴抽打了地来。
一人一蟒瞬间分开,傅之邪撞在丈外的一棵树上,树应声而折。大蟒的身体则缩成一团,巨大的三角头颅高高昂起,看向傅之邪时却有着一丝的忌惮。
“哈哈,小子,看你还往哪里跑?”血侍已追到跟前,他绕开大蟒,手中巨大的斩鬼刀借着奔跑之势力劈而出。
傅之邪深吸一气,挺身而起,柱天迎上斩鬼刀:“怕你不成?”
血侍倾力一刀斩在柱天剑上,如硬撼铜山,震得两臂发麻,身体更是被巨大的弹力高高抛飞,气血逆涌。
傅之邪亦感到如山岳压顶,身体被硬硬生的拍进了地下尺深。若非这罪域的大地太硬,足于将他活埋,他举着柱天的双手还麻痛不已。
“不错,竟然硬接本人一招开山式。那再接本人一招泼云式。”斩鬼刀舞如旋风,化为万千刀影。
傅之邪将自己从地里拔了出来,睁开真实之眼,瞬间看破虚实。但这并无太大助益,斩鬼刀以极速的旋转逆撩而至。
刀剑再次相击,傅之邪倾力而出,但依然如炮弹一般被击飞了出去,接连撞断五六株树,鲜血洒了一路。
血侍亦被震退数米,脸色一白,霎时转红。他以刀拄地,轻哼一声。
傅之邪撑着身子爬起,激烈的咳嗽,一声咳嗽一口血,但他的双眼却射出狼一般的凶残光,昂然的战意节节攀升。
拭去嘴角的血渍,一字一句地道:“好痛快,灵宗不过如此。”
算来死在他手上的灵宗已有几位,这对于还是四阶的灵王来说是件值得骄傲的事。但对于傅之邪来说,却不值得骄傲,因为他比别人多活了一世。虽然他没有秘宝,没有超强底牌,但却拥有着前世远超现在的阅历和经验。
战斗的天枰从来不是掷色子一般,大就大,小就小。你既使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但只要一个不慎,可然就会跌落深渊。
前世,他号称死神,以杀戮为名。他从未轻视任何一人,只要对敌,便拼尽全力杀死对方。敌人,只有死了才能让人安心。
所以,他狠,他孤独。他狠,是为了生存,他孤独是为了让自己更狠。
血侍从那凶残的目光中,从那桀骜的战意中他感受到了危胁。轻轻的摇了一下脑袋,把他认为有些可笑的想法抛开。拖着斩鬼刀,一步一步地逼近。
“不错,以你区区四阶灵王,能骤然发力杀了老武,还能与本人硬拼。你很不错,在外面,你可能是某宗门的绝世天才。天才虽然可贵,但若不能成长起来与废物无异。在这罪域,每年要死多少外来的天才知道吗?”
“放心,我会把你的头颅制成精致的酒杯,放起来做永久的珍藏。知道吗?本人虽然实力不高,但杀掉的天才却不少。不过,那些人比起你来还是差了些。今天能杀了你,哇哈哈……”
大蟒没有离去,它高高的昂着头,吐着紫黑色的长信,拳大的眼睛冷漠的扫视两人。它并没有多少的理智,在它的本能中,因为与傅之邪交过手,没占着便宜,于是,它选择了对血侍出手。
对于大蟒的骤然发难,血侍有所防备,但仍打乱了他的步骤。他拖刀蓄势,本是准备对傅之邪出手,但现在,这一刀他给了这头笨蟒。
刀起刀落,大蟒的头颅却与身体分了家。
就在这一瞬间,傅之邪也动了,用了他最强的一招,五行截杀。
“找死!”血侍一声大喝,斩鬼刀化作擎天大刃轰然斩下,有开天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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