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擦着提起的剑刃上而过,离傅之邪的心窝始终保持在半寸的距离。两人身轻如风,一进一退,留下两道残影。
最终,折扇还是戳在傅之邪的身上,但没有戳中心窝,更没有戳进心窝,因为折扇可以用判官笔的招式,但毕竟不是判官笔。
饶是如此,傅之邪还是一口精血溢口而出,整条胳膊发麻,也不知道肩胛骨粉碎了没有。
傅之邪拭去嘴角的血,提了提气道:“你们果然个个都非凡,轮到我出手了。”
话音一落,月之暗直劈而去。
这一斩,似要开山断河。
这一斩,似要灭杀一切。
此剑名断。是截断,是了断。
楚江南不但知道这一剑,还亲眼观看过。观看时候便很吃惊,但真正面对更吃惊。因为这一剑太过犀利,太过绝决。
楚江南不想退,因为他知道,面对如此绝决的一剑,一旦退了,便什么都会没有。不能退,只能守。
折扇打开,形如半月,并从中有月华溢出。
剑落,月暗。
那柔和的月华,在断剑之下,光芒瞬间暗淡,但剑仍被挡住了。
月之暗嵌入了知炎凉之中,撕裂了扇面,却被扇骨卡住了,而剑尖离楚江南的额头也只有半寸,一绺黑发飘然坠地。
楚江南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折扇,喃喃自言道:“这下做不成好人了。”
傅之邪发现楚江南变了,潇洒的气质不见了,而变得有些暴戾,有些阴暗,有些邪气。他不知道为什么楚江南突然变得这般的诡异,喃喃自语,有些神经质。
楚江南并不是一帆风顺,曾经,他因修炼出岔,筋脉尽废,一代天骄变成了废物,尝尽人间冷暖。
傅之邪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弄坏了你的扇。”
楚江南闻言,抬起头,微微一笑,刚才那些邪气的气质都一洗而光,又恢复了潇洒的翩翩公子模样,而刚才的那一切,似乎是幻觉。
“这一剑的确了不起,但若止仅此的话,也就到这了。”
“这一剑当然不仅于此,但除了这一剑,我还有好几剑。”
“哦?”楚江南来了兴趣,同时,也有了压力:“那就让我看看你剩下的几剑如何。”
傅之邪的气息陡然凌厉起来,自领悟剑意以来,又领悟了两剑,以此两剑应敌,凌厉无匹,但比起他以死亡意境的那几招来,还是弱了。因为他的死亡意境也修至了圆满。
第二剑,刹那芳华。
这一剑,相比在灵将时,不知强大了几倍。
一剑出,见花开花落,见草荣草枯。
这不是幻像,而是剑影,快而凌厉,要人命的剑影。
楚江南的折扇,可以当剑,可以当棍,可以当笔,可以当盾。他修的武道便是变化,所以知炎凉,懂冷暖。
刹那芳华不仅是快,还是伴着死亡的快,因为刹那芳华是生命的终结。
月之暗的剑尖抵在楚江南的额头,一滴血染红了剑尖。
知炎凉面对刹那芳华这一剑,没有化为盾,而是化为了剑。楚江南知道,他的扇盾是防不住这一剑的,那唯有以攻止攻。
折扇的扇骨露出一寸长的枪尖,刺入了傅之邪的肩头。
“我输了。这一剑,非常了不起。”楚江南有些失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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