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也许吧。”谢苍山自喃道,此时,才有了一丝怅然。他也没什么可要收拾的,也转身离去。傅之邪是向着山巅走,而他却是身着山下走。不管傅之邪后面挑战如何,都与他无关了。而他也与前十无关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他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珍惜时间的,要不能,他也无法走到现在。
第九号山庐是来自昊天的城的徐长卿,原本高高在上的存在,如今却与傅之邪面对面的站立。傅之邪带给他的压力极大。
在傅之邪与谢苍山激战时,他一直在观望。两人的战斗很精彩,最精彩的是最后一剑。简单粗暴,却实用。
当傅之邪离开十号山庐时,他便开始在思考如何应对这一剑。他相信这是傅之邪最强的一剑。
徐长卿看上去是个很温雅的人,行事端正,谨守规矩。他很不喜欢傅之邪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在他看来,傅之邪和谢苍山之流,不过是乡野村夫罢了。
“你不休息一下?”徐长卿说道。
这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不带任何感情,却又意味深长。
你可理解成他的提醒,也可理解成他的骄傲,同样,还可理解为他的挤兑。
不管是什么意味,傅之邪都按着字面意思来理解,他平淡的说道:“不需要。”
“你是继林尊后第二个成为灵将阶的极道者,是我们昊天城的骄傲。希望以后在外门中,我们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共处。我们的挑战就不必生死相争,点到为止如何?”
徐长卿很平和,很亲切,很赤诚的说道。语言的感情中,没有丝毫的利益杂夹,似乎看淡了一切,超乎于名利之外。这样的人,不是圣人,便是伪君子。
傅之邪不知道徐长卿是圣人,还是伪君子,他点头赞同:“那就点到为止。”
“好。我们各出三剑,你先来。”徐长卿很大度,很儒雅的说道。
“这样不公平。不如,我们一人一剑。”
“也可以。对了,如果我们三剑后战成平手怎么办?”徐长卿皱着眉头深思问道。
“不会战平的。”傅之邪笑着说道,这个样子很欠扁。
徐长卿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道:“看来傅兄很有自信,那我得加把劲,不要输得太难看才好。”
“第一剑,我先来。”
傅之邪出剑了,不是一剑,不是刹那芳华,而是徐长卿没有见过的崩天破。
徐长卿面露诧色,这一剑虽然很强,剑上的震荡之力很诡异,但这一剑比起与谢苍山的那一剑来说,还是太弱了。小瞧我是要遭雷劈的。
“傅兄这一剑太弱了。”徐长卿看似很随意的挥出一剑,其实他也至少使出了八成力。因为他是个谨慎的人,阴沟里翻船的事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但他还是小瞧了崩天破,这一剑不但有着震荡之力,更有着破坏崩裂之力。徐长卿闷哼一声,身形歪了几下,但不是太明显,一般人看不太出来。徐长卿自然极力掩饰,同样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一剑后,傅之邪抱剑而立,等着徐长卿的第一剑。
“我这一剑名为野渡无人,是一部玄阶顶级剑谱上流传下来的招式,傅兄还请注意,万一伤着了可就罪过了。请傅兄小心。”
两人不像是一对挑战者,而像是邻家兄弟在喝茶卿天。
徐长卿能位列第九,自然靠的不是人品,而是纯正的实力表现。
野渡无人舟自横。
野渡,本就荒凉。无人的野渡,更添上几分落寞。无人渡头的破船随水而横,又添了几分破败。
荒凉、落寞、破败,加在一起便是萧杀。
徐长卿的这一剑便足够萧杀,配得上他做为前十的地位与实力。
傅之邪的眼眸中闪过一点星火,这点星火慢慢的被无限放大。
无人的渡头,秋风扫过苇荡,雪白的苇花如梦。点点星火落在了苇荡间,干柴烈火,熊熊而起。野火烧不尽,春入烧痕青。
火,带来的不仅是毁灭,还有新生,破而后立的新生。
火源,是人类文明的肇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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