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漫漫长夜,有这么几个年轻人坐在马车里谈笑风生,让本来寂静安谧的黑夜不再孤寂,多了一些温暖。
翠隽和谢虞渊两人头相互抵着,两人早已酣睡。
谢虞欢靠在谢虞承的肩上,抬眼细细打量着他,他睡的很安稳,嘴角上扬。
谢虞欢也笑了,他们兄妹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
天微亮,远处还有一轮弯月高高的挂着。
谢虞承睁开双目,惬意的笑了。侧过脸低头看看谢虞欢,她睡的倒是舒服,笑得那么甜。
这才像小女儿家有的姿态,他一直觉得妹妹太过“少年老成”。
他伸出食指戳了戳她柔软的脸蛋,只听得她“咕哝”一声,然后挥手。
吓得谢虞承以为她醒了,立马缩回了手,却见她又没了反应,睡了过去。
谢虞承失笑,揽过她的肩,让她更舒服的靠在他怀里。
他黑眸微眯,漫不经心的思索着。
杜天弘请了病假,推脱了上朝,他现在赖在府里不肯出门,在这等着终究不是办法,毕竟欢儿也等了他一天了。
如果冒然冲进去,事情会更糟糕。
不能等,又进不去,那么和杜天弘请罪求和的机会就更小了。
昨日上官鸾偷偷告诉他上官霖有意“拜访”杜天弘。
怕是上官霖只盯着谢家,见缝插针,然后和别人沆瀣一气。侯府有罗嘉礼,他要想娶欢儿,就绝不会让他爹像上官霖一样打压谢家。
杜天弘曾经是不屑与上官霖为伍,他看不惯上官家的作风。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上官霖只要在他身边扇扇风点点火……
眼下能让杜天弘打心眼里畏惧的也只有……孟朝歌了。
渊儿这件事,毕竟是家事。
谢虞承轻叹,他只知道孟朝歌是爹爹好友的孩子,可是从爹爹与他相处是尊卑有别的态度就能看出孟朝歌的身份定不普通。
虽然爹爹没有告诉过他关于孟朝歌的事情,只是命令他,“承儿,你要记得,我们谢家要誓死跟随他,只要我们活着,就必须听从他的指令。”
他在孟朝歌面前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时有时候会很随性,可他到底对孟朝歌还是敬畏的。
从来都是上级命令下级做事情,哪有下级让上级做事情的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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