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众人都围了上去,砣子也不急不慢的赶了过去,他刚刚找人顶着自己的后腰,射了那一箭,本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没想到竟然还真中了。
一见到砣子过来,郭勃便伸出大拇指,佩服的说道。
“老砣,你这箭法当真了得啊。”
“哈哈哈,我也是没想到,要说起来,还是这唐府军的强弓厉害。”
这弓原是几日前,唐府军对其围剿时,从唐府军一员猛将的手上,侥幸夺到的,当时只是因为喜欢,便留下来了,没想到今日竟大展神威。
砣子走近看了一眼,苏赫此时正闭着眼睛,犹如一条死狗般。看到如此的苏赫,砣子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这不是苏大将军嘛,怎么躺在这儿了?”
苏赫睁眼一瞧,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砣子吐了口唾沫,便歪过头去。
幸亏砣子躲闪的及时,才没有被唾沫吐到,但心中也一下子便怒了。
砣子本就恨得苏赫牙根直痒痒,此前几次受辱,甚至还被苏赫在脸上掌掴了一巴掌,至今左胳膊上的箭伤都还没好利索,不禁咬牙切齿的说道。
“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砣老哥,他该怎么处置?”
赵凡扶着姚浩走了过来,姚浩先前被苏赫一脚踢在了心口上,闭了气,昏了过去,等到被赵凡救醒,便已是大势已定。
砣子看着苏赫,恨不得把他的心都给掏出来,但是一想起来,叶蛮临走时的嘱咐,不禁叹了口气。
这苏赫终归和赵凡等人是同袍为伍,要是对苏赫太过残忍,怕是会伤了赵凡等人的心。
于是砣子眼睛一闭,尽管心中挣扎不定,但还是没有再说什么,撑着拐杖走到一旁,背过身去。
剩下赵凡几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杀吧,一将成,万古枯。”
“对,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郭勃、姚浩两人都说杀,只有赵凡一人没有表态。
毕竟在黄钰军中时,他便是先锋将,与黄钰、苏赫等人倒是近些,虽说没有太大的交情,但知遇之恩还是有的,如今要说亲手杀了他,心中总归是不忍的。
“老赵,你要是不忍,那就由我来!”
郭勃可不在乎这些俗套,他既然打定主意要跟叶蛮干,那便是一心一意,俗话说得好,忠心不侍二主,更何况他与苏赫也谈不上什么交情。
“杀!”
赵凡一咬牙,眼睛紧闭,心中暗下狠心,但终归还是不愿看到,便扭过脸去。
只听咔嚓一声,这一切便尘埃落定,苏赫的大好头颅,便滚到了一旁。
“大哥说了,找个地给埋了,虽说是助纣为虐,但好歹也曾为百姓效力过,死了便不念功与过,都是一抔黄土,还是入土为安吧。”
于是三五人七手八脚的便把苏赫给埋了。众人收拾了一番家当,便慢慢悠悠的朝着大营而去。
且说这黄钰,醒来时,天都已经有些时候了,穿衣洗漱,再这么一打扮,便已经是大天亮了。
热热乎乎的喝了一碗面汤,肚子里有了些东西,身子也缓过劲来,顿时精神抖擞。于是问道侍卫,苏赫有没有出发。
伺候黄钰的侍卫回道,苏赫天不亮便出发了,现在还没回来。
黄钰哦了一声,等侍卫走了,他才反应过来,这么点路,苏赫怎么去了那么久,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不应该啊。
就在他准备把侍卫叫回来,好好问问的时候,吕怡来了。
“黄大哥,你这才刚起?”
“昨晚折腾的太晚,今早起的慢了些。怎么?悦安老弟这么一大早所来何事?”
“哦,对了,黄大哥你快去看看吧,北路军那帮子人已经闹起来了。”
这么一听,黄钰的心里便乐了起来,这件事终于还是来了,这要是处理的不好,那说不准就会矛盾激化,双方到时再打起来,可就有严廷的好戏看了。
等黄钰慢慢悠悠的赶到时,现场已经乱的跟个菜市场似的,熙熙攘攘的,好似赛龙舟,一队人比着另一队人,喊着口号较着劲。
“瑾瑜兄,你可算是来了,你看看这该怎么办啊?”
黄钰手一伸,眉头一抬,赶忙说道。
“打住,伸义啊,我先谢谢你的抬举,但我只是个一两百人的统领啊,哪能做的了这个主啊。”
严廷和吕怡两人,你瞅瞅我,我望望你,都是一脸的忧愁像,他们要是有招就不找黄钰来了,正是因为没招啊。
“瑾瑜兄,你这不是难为弟兄们嘛,这全军中,唯有你的军职最高,你要是不出来主持大局,那我们谁敢啊。”
严廷、吕怡两人,是好一顿奉承,黄钰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应了这件事,不过他还有一个条件。
“我需要个东西,总不能这么上去,那对方也不信服我啊,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那,瑾瑜兄,你需要什么?”
“大人的虎符!”
一听黄钰想要林忠的虎符,严廷不禁眉头一紧,心中一惊。这虎符可不是寻常之物,这是统帅全军的象征,只要是虎符在手,那便是全军的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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