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受张先生的拜托,在晗城里寻找着陈康,但他对陈康一点了解也没有,不知道他会去哪里,更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找起,只能像只没头的苍蝇,在这错综复杂的巷道中瞎窜一气。
不多时,蝉的额头已经泛起密密的汗珠,倍感焦急找着,正巧,路过一个巷道时,随意的扫了一眼,刚好瞅到了个身影在巷道的尽头一闪而过。
现在的晗城里哪还有什么人啊,差不多成了一座空城了,那人影走的很是匆忙,其中很有蹊跷,于是蝉便快步跟了上去。
到巷道尽头一看,那人又拐弯了,依旧一闪而过,蝉顿时感觉有些可疑,猫着腰,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特别是两侧的院墙,不放过丝毫的蛛丝马迹。而他把右手放进袍子里撑在后腰上,那里有一柄短剑,随时可以拔出以防万一。
蝉弓着腰,保持着姿势,快步向前。到了拐角处一看,那人果然又是一闪而过。如此又反复了两次,就算是蝉这种好脾气都很是恼怒,他看出来了,这人就是在戏耍他。
不过蝉倒是想看看这人到底要干什么,请君入瓮?那他倒要好好试试这个瓮能不能困住他。
眼看着就要到北城门了,这人拐过一个弯道后,竟然消失不见了,蝉看着空空如也的巷道,不禁有些疑神疑鬼,难道这就是他们布的口袋?可是直到蝉走到拐角,都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蝉更加的揪心起来,脑海里想了一大堆的画面偏偏一个也没有实现,蝉缓步进入拐道,心中也更加警惕起来。他知道刺杀的最佳时机,就是被刺杀者自以为安全、放下戒备、放松警惕的时候。
就这样缓慢的挪移到巷子的尽头,打眼一瞅,东边正吊儿郎当的走着一个孩子,这不正是陈康吗?
蝉明白了,先前那人是为了引自己找到陈康,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找陈康的?难道是张先生找的人?真是没想到这晗城里竟会有身手如此了得之人,只是不知道他属于哪一方势力。
蝉快步走上前去,不知为何陈康往北看去,竟然一时愣住了,蝉很是好奇的走过去看了一眼,吓得赶忙捂住陈康的嘴,一手把他揽到怀里,转过身贴着墙,躲进巷道中。
一下子缓过神来的陈康拼命的挣扎着,声嘶力竭的企图大声的喊出来,双眼通红,额头上狰狞的青筋毕现。
但任由陈康怎么挣扎,蝉都不为所动,只是紧紧的揽着陈康,把他摁在自己怀里。陈康不过才十一岁,四尺来高,一个半大的毛头小子,又怎能挣脱蝉这个成年男子的束缚。
但蝉也被这小家伙给折腾的不轻,感觉身上的骨头架子都快被这小牛犊子给挣散架了,不过他依旧拼了命的抱住陈康,不让他胡闹,更不敢让他喊出声来。
硬是咬着牙拖着陈康往巷道深处走去,他得赶紧回去,他得把陈康带到张先生那儿。
无力挣扎的陈康,最终安静下来,犹如死尸般任凭蝉给拖拽着,再也忍不住的涕泗横流起来,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般滚滚而下,他在心中喊了无数声的不,他无法接受这一幕,他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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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捕快送完高楠母子俩,便急匆匆的赶回了晗城,但在城北门却被三个小混混给拦住了。
“哟,这不是王捕头吗,这大清早的干嘛去了?”
王捕快有些疑惑,这三个平日里都躲着他的泼皮无赖,今个怎么敢主动挑衅了?难道他们找到了靠山?想到这儿王捕快不禁大惊失色。
昨晚的那场大火,让晗城里的地痞流氓都跑去投奔乱匪了,现在他们既然敢回来,那岂不是说乱匪来了。
那三个小混混看到王捕快惊骇的样子,捧腹大笑,嘲讽道:“姓王的,看你平时耀武扬威的样,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害怕,哈哈哈。”
王捕快哪顾得上搭理他们,乱匪来了,他得赶紧去通知城里那些还没走的住户。
小痞子们怎么肯就此放个王捕快,特别是那为首的,竟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接刺向王捕快的咽喉,嘴里还恶狠狠的说道:“来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王捕快一看这来势汹汹的匕首,赶忙向左一侧身躲了过去,紧接着,一猫腰把腰间的牛尾刀一抽,用刀柄狠狠地击在那小痞子的肋骨上。
继而右手松刀,手背一翻,抓肩伸脚,一拉一送,电光石火间那小痞子便直愣愣的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面对王捕快的神武,余下的两个小混混哪还敢造次,小心的绕过王捕快,跑到自己大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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