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魏征还是走着昨天的路,进入了皇城。不过没有李世民带着,就没有那么方便了。进去皇城需要出示腰牌,而进入皇宫还需要搜身。郭小克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很是别扭。随身携带防身的腰刀是不能带进去的,都被皇宫的守卫留在了宫门,还给了郭小克一个牌子,说是出来的时候,凭这个牌子取自己的东西。只是一把腰刀而已,郭小克现在还真不在乎。他现在想的就是把带着的户籍册和地图册交给李密,这件事情是徐世勣专门交代他的,虽然不太明白,也要把事情办好。跟着徐世勣这么长时间了,郭小克也习惯了听从。
皇宫守卫森严,无论走到哪里,一眼望去,最少能看到十个以上的侍卫。
跟着魏征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很大的空殿,至少郭小克这么多年了,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殿。刚才在走廊上的时候,郭小克看到,旁边还有一间比这间还大的殿。
魏征让郭小克和黄俊涵先在这里等候,他先去找李密。二人看到大殿里有很多椅子,正好走得累了,就坐下休息。旁边有宫女给端上茶水,郭小克看了看,还行,到底是在宫里,穿着比较干净。
刚好喝完一杯茶的功夫,李密就和魏征一起进来了。郭小克看到,李密已经没有了在兴洛仓时的神情,一直炯炯有神的双眼,这会也没有了神采。唯一比较好的,就是皮肤了。李密打仗那会,本来就比较黑的皮肤,风吹日晒的,都快分不清五官了,这几个月没见,倒是白净了很多。穿着和魏征差不多的官服,走路都无精打采的。
郭小克和李密很熟了,关系却又一点不好,也就没有必要客套了。把东西交给李密后,就跟魏征说带二人去见李渊。魏征还正发愁,不能耽误太长时间,让李渊等太久的话,有点不好交代。看到郭小克这么快就办完了,也没来得及多想,就赶紧带着二人来到了最大的那间宫殿。
“建节将军郭小克,奉威将军黄俊涵,见过大唐皇帝陛下!”
二人是商量过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见礼,就用李密祭天时的礼仪好了。
没想到,二人却闹了笑话。这种三跪九叩的大礼,平时是不用的,只有在举行大型活动的时候,比如说祭天的时候才用。这个只是普通的献降表,根本用不着。魏征倒是懂,可也没想到郭小克二人不懂。在兴洛仓的时候,二人的职位都比他高,谁能想到二人不懂这些礼数?想要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李渊也有点懵,不过他关心的地方不在这里。降表只是一封类似于信件的东西,看不看无所谓,真正有用的就是户籍册和地图册。掌握了这两样,就掌握了这个地方的税收和疆域。可是李渊等了半天,也不见郭小克献上这些东西,让李渊好生奇怪。还以为二人不太懂,而这些事情又不好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问。只好好言安慰了二人一番,让二人先退了下去,还有别的事呢!
还是由魏征陪着,退回到刚才的偏殿休息。魏征才把礼仪的事情跟二人说清楚,郭小克和黄俊涵有点脸红。按说二人的身份,这些礼数是必须要学的,可是二人在的瓦岗军,偏偏是一群土匪,不怎么讲究礼数。李密那边倒是讲究,可是和二人的关系偏偏还不好。平时缺了礼数,也不会提醒。
这会在朝堂上丢了人,二人都脸红了。陪着魏征说了会子话,就看到百官退了出去。有直接出去的,也有来这间偏殿先休息一下的。
“二位,来长安可还习惯?”
一个官服明显华丽的官员过来,跟郭小克和黄俊涵打招呼。
魏征显然认识,赶紧起身行礼“魏公!”
郭小克和黄俊涵虽然奇怪,也跟着称呼他魏公。魏征然后给二人引荐,原来是当朝首辅,宰相裴寂,封魏国公,所以魏征称他魏公。
客套了一会,裴寂看二人不懂话里的意思,索性就直接问了“二位,右武侯将军请降,只让二位带来了降表吗?还有没有其他物件?”
郭小克小心回道“还有户籍册和地图册,已经交给了光禄卿大人。”
由于裴寂也称魏公,郭小克只好叫李密的官职。裴寂是知道郭小克和徐世勣他们是李密的旧臣,听到郭小克把东西交给了李密,也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这就是聪明人打交道,根本不用明说,徐世勣的用意,裴寂已经明白了。徐世勣这是不忘旧主的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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