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歆还在医院里躺着,宁川坐在河边,整个脑袋都是放空的,
从最开始来到这里,到现在,以及有太多的事,偏离了他预想的轨道。他躺在草坪上,感觉整个人都很疲惫,星星渐渐的升上来,望着一望无际的星空,他的眼皮越来越沉。
“宁川啊,下来洗菜啊。”是戴菲菲在叫他。
他走下楼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戴菲菲瞪了他一眼:“愣着干什么?”
画面一转,他来到了明阳学院,似乎是站在一个领奖台上,底下的人都看着他,旁边的老师在讲话:“恭喜咱们的年度最优秀毕业生。”
“宁川!”画面又一转,千歆牵起裙子问他:“好看吗?”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灯光明亮的室内,看起来和记忆里的那个千歆很不一样。
突然变成了晚上,视角变成了第三人称,他坐在河边,旁边站着一个女孩,是阿乐。
“找我有事吗?”
“我只是...想再见见你...”
“然后呢。”阿乐说的斩钉截铁。
“我...我没想到你居然是红月教会的人..”
“就这个?”阿乐带起斗篷的帽子,“但愿我们不会在战场上见到吧。”
宁川愣住,他叫住面前的人:“无亡!”宁川的手捏紧:“我...我当初遇到你,你救了我,我觉得你好厉害,我也想成为跟你一样厉害的人,所以我才成为了剿月骑士,可是为什么...你会是红月教会的人...”
阿乐停住,宁川鼓起勇气说:“我退出联盟,你也退出教会好不好。”
气氛有一瞬间的停滞。河面波光粼粼。阿乐的声音不咸不淡。
“我们恐怕,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这个夜晚就这么慢慢的流逝着,宁川躺在草坪上,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梦。
红月教会的审判所里,阿乐被铐在柱子上,一名男子站在她面前:“你想好了吗。”
阿乐头也没抬:“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我死了,你正好补上。”
面前的人不做声,阿乐抬起头看向他:“你最好想好了,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得稳的。”
那人头也不回的离开,踏雪紧接着走进来。站在她的面前,谁也没说话,最终,还是踏雪开口。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揽月是不是你杀的。”
阿乐不回答,踏雪抬起她的下巴:“你说不是,我现在就带你走。”
“没人能走审判所里逃走。”
“你只需要说是不是你...不是的话我...”
“是我。”阿乐嘴角的血迹未干,声音却平淡。
踏雪松开手,呼吸变得沉重:“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她,我不相信...你为什么要撒谎...”
“到底是什么啊!”踏雪的眼泪落下来,“还有什么事比这重要...我们一起长大不是吗....”
阿乐闭上眼睛:“你走吧。”
许久后,踏雪离开了这里,阿乐低着头看着地面,那里有血迹,是她的血。
有人过来给她注射了什么东西,她的意识有点模糊,好像走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她被人按着跪在地上,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池子,深不知道多少米,一眼下去望不到底,里面有无数双蓝色的眼睛在暗处潜伏着。
有人在宣读着什么,声音传到阿乐的耳朵里,有那么一丝模糊。
“原审教所大审判官无亡,叛离教会,杀害同胞....”
耳边都是耳鸣声,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她失去重心朝下掉去。
“无亡!无亡!你们放开我!”有人冲进来,却被人拦住,余光里,踏雪撕心裂肺的在叫着。
阿乐闭上眼,一滴泪飘落出来,对不起,踏雪,对不起,揽月。
还有,再见了,路宁川。
月兽的吼叫声响起,它们冲出来,疯狂的撕咬着什么,踏雪失去重心跪在地上,泪水打湿了地面。
河边,宁川往旁边看去,河水突然间都变成了鲜红粘稠的液体,他一下子从梦里惊醒,发现旁边居然坐了一个人,是那个银发少年,宁川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好看,他的手里拿着一根草。
宁川伸手想要去拉他,手却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宁川一阵冷汗,再次醒来,原来刚刚只是个梦吗?
天已经亮了,宁川一转头,又看见一个人坐在他旁边,他差点吓出心脏病。
旁边的人转过头看着他,宁川立马警觉起来,是踏雪。她的表情看起来宛如一个死人:“你叫路宁川是吧?”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