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之英道:“我叫娄之英,是武夷山桃源观的。这位是虞姑娘。”
那微髯青年道:“原来是再世仲景的门人。我们是八台派的,我叫何威,这是我师弟高远。”
娄之英道:“何师兄,端木小姐有难,我不能袖手,便请你带我同去找寻。”
何威适才见过娄之英身手,但觉有此人相帮,终是好事,于是点头道:“师弟,你上我的马来,把你的坐骑让给娄兄和虞姑娘。”高远答应,将马牵给娄之英,脸红道:“这马性烈,娄兄务须小心。”
娄之英和虞可娉一同上马,只觉和这妙龄女子共乘一骑,颇为不好意思。虞可娉却毫无忸怩,道:“娄师兄,既然是你恩人有难,咱们不得不救,快走罢。”
何威道:“既然不知师叔母下落,咱们便追寻天池派宁师叔他们,总不会错。”四人催马沿蹄印而行。
路上娄之英几次欲问前因后果,但两匹马跑的风驰电掣一般,哪有谈话的闲余?因此只得怀揣疑窦赶路。四人沿着足迹向东跑出三十余里,隐约听到东南林中有呼喝打斗的声音,何威道:“在这里了!”忙催马赶过去。
几人穿过一道丛林,却见林中好大一片空地,十来个人或站或踞,将一个青袍老者围在当中。娄之英放眼望去,只见刚刚那群灰衣汉子和后来的书生都在其列,其余几人却不认得,娄之英见这些人虽将老者围在当中,但服饰扮相各不相同,又站的稀疏杂乱,显然并非一伙,只是为何同时与这老者为难,却不得而知。
虞可娉拉了拉他衣袖,向旁微一努嘴,娄之英侧眼一看,原来有两人坐到在地,身上各有血痕,其中一人是名道士,另一人身着淡蓝衣衫,生的鼻小唇红,却是个美mao妇人。娄之英怔了一怔,跳下马来,奔到那妇人面前,道:“是……是端木姊姊么?”
那妇人一愣,疑道:“你是……”
娄之英道:“小弟娄之英,早年和我师兄厉知秋曾一同造访过东钱湖,你表弟邵旭和我是过命的朋友。”
那妇人正是端木晴,她一听到厉知秋的名字,登时想起,道:“啊,原来是你,你长得这么大了,哎哟……”原来她激动之余,牵动了左背的伤势,忍不住口呻吟。
娄之英道:“小弟略通医理,带有内服外敷的药品,这就给姊姊服用。”这时何威与高远也下马过来,向端木晴施礼,端木晴道:“你周师叔呢?”
何威道:“周师叔和李师弟向北去追,只怕找岔了路。”
端木晴叹气道:“总是这么执拗!罢了,你们去给这几派的朋友掠阵,莫要让冷怀古这奸贼走脱!”何高两人称是,拔出宝剑也站到人群之中。
先前这几人中有识得何高二人的,见他们此刻也到了,毫不为奇,中间那个老者却嘿嘿冷笑道:“又多了两个草包,今天你们想倚多为胜,只怕也未能如愿。”
人丛中一名中年道士道:“冷怀古,你作恶多端,今天有这许多武林同道一齐在此,想来你是难逃公道了!”
又有一个身着蓝衣的高个汉子叫道:“冷怀古,你若识相,乖乖把宝塔交出来。如若不然,大伙并肩子齐上,今日就来个为民除害!”
冷怀古仰天大笑道:“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宝塔。什么为民除害,什么难逃公道,全是放屁。李广智,我来问你,这宝塔是鹤鸣观的宝物,与你东钱派有什么相干!”
李广智看了身旁那道士一眼,道:“咱们七大派向来同气连枝,你偷了鹤鸣观的宝物,我们焉能袖手不管?”
冷怀古道:“嗯,你们七大派一个鼻孔出气,你东钱派两名好手在这,鹤鸣观的两位道爷在这,八台派的周夫人和这几个脓包也来了,天池派的宁师弟和诸位师侄也在这里。然则神牛帮的三位朋友和璧野庄的方先生也在此为难冷某,却又为了何事?”
先前从娄之英和虞可娉身前经过的那名书生道:“一笔写不出两个武林来,璧野庄虽不敢和七大派相提并论,但也是武林正道的一份子,今日围困你这倒行逆施的恶贼,那叫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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