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之英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说道:“两位叶大哥,赌斗哪有中途换人的道理?只是两位如此情深义重,兄弟心里很是欢喜,这次若能得脱,兄弟定要和两位大哥痛饮一番!”最后一句说的情真意切,叶氏兄弟听了也很是激动。
黄逐流道:“你们师父到底是谁?”叶氏兄弟对望了一眼,均摇了摇头。
黄逐流道:“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不是住在襄阳附近?你们适才使得功夫,是不是叫做九地九变掌?”
叶氏兄弟脸色一变,叶明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叶聪道:“其实……其实他老人家,不是我们师父。”
黄逐流眉毛一挑,道:“这如何说?”
叶聪道:“他老人家和我们比邻而居,我俩自小便缠着他学习武艺,他老人家虽然也曾教授我们,但却说我俩资质鲁钝,不肯收做徒弟,更不许称他为师。”
黄逐流道:“哈哈,想不到他竟搞起这等调调。嗯,先前我见你们背着古怪刀剑,便疑心是他的传人,料来也没旁人像他这般无聊,整制这等奇剑异刀。”
叶明疑道:“你识得我师……,他老人家吗?他常说自己久不在江湖走动,只怕已无人记得他了。”
黄逐流眼珠一转,哈哈大笑道:“岂止识得?我和你们师父乃是至交。当年我曾有难,危急之时蒙他出手相救,也算欠他一份人情。我再来问你们一遍,你们定要帮这小子么?”
叶氏兄弟同时点了点头,道:“爹娘从小便教导我们义气为先,娄兄弟连站也站不稳了,如何能接你两掌?我们定要替他!”
黄逐流道:“好!既然你们执意如此,老夫瞧在你们师父面上,这两掌饶过不打了,今日你哥俩出头,我连这一屋子人全都放过,你俩意下如何?”
众人又奇又喜,均想不知这对呆傻兄弟的师父是谁,能有如此大的面子,令气圣黄逐流改变心意。叶氏兄弟也感奇怪,问道:“你……你不打了?”
黄逐流道:“只因你二人要在此出头,老夫连仇也不报啦。你俩可要听的明白,回去后原原本本讲给你们师父听,莫要添油加醋。”转头向夏侯南道:“夏侯南,今日老夫心情颇佳,饶你过去,但你和我徒儿阿兀的仇结仍在,你可定下时辰地点,阿兀伤愈之后,要他亲自和你放对比过。我却不信你能胜他。”
夏侯南道:“好!请你传话令徒,半年之后的腊月初一,便在这庙中相聚,在下一定准时来到!”
黄逐流道:“甚好。到时候要你看看阿兀的真才实学。”转身纵声长啸出门,片刻之间,啸声已在二三里外。他此番虽未能给徒弟报仇,但似乎心情不坏,啸声中隐有喜悦之情。
庙里众人都舒了口气,此时天光已近泛白,丁残云忽地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向众人微一拱手,道:“兄弟还有要事在身,要先行赶路了。”和那红杉老者二话不说,推门而出向北去了。
莫有真盯着虞可娉瞧了半天,瞪起一双圆眼,道:“你明明是个女子,为何扮成这等模样,哄我上当?”
虞可娉道:“莫大侠,请你莫要多心,我一届女流,在外行走多为不便,扮成男子模样,总是方便一些。何况遇见了莫大侠,跟在你的身侧,那更安心的多。”
莫有真听了这话很是受用,也不去计较她这言语的真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华鹏道:“这黄逐流也当真古怪,先前大发雷霆,要取咱一干人等的性命。及后认明了叶氏兄弟的师父,好像心情大悦,连夏侯大哥也不理了。叶兄弟,看来令师与这气圣交情不浅哪。”
叶聪挠了挠头,道:“我师父提到他的名字时,曾千叮万嘱我们要避而远之,我们还道他和师父有什么仇怨,没成想这人居然是师父的朋友。”
娄之英道:“二位兄长,你们明知黄逐流武功盖世,令师也曾警告,居然仍愿为小弟出头,这份恩情,小弟永世难忘。”
夏侯南道:“这位兄弟,你我素不相识,你却两番救我,这才是天大的恩情。说来惭愧,在下仍不知兄弟姓名,不知可否见告?”
娄之英道:“夏侯帮主言重了,小弟叫做娄之英,是武夷山桃源观的弟子。早日在徐州时,夏侯帮主面对众金兵毫无惧色,小弟早已钦佩至极,当时小弟虽然出手,却始终未敢露面,想来更加惭愧一些。”说着又将虞可娉、叶氏兄弟介绍与众人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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