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么说,原本想要纠正她错误的启仁也只好当她说的是对的了。“当然听过,”他说,“小明菜……咳咳……Akina桑的「十戒」,这么有名的一首金曲,我怎么可能没听过呢。”
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一些和案情无关的话,不像一对搭档,倒像是一对情侣。
……
十分钟后,他们终于检查完了所有的卫生间。
几乎是同时,他们分别从男女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相视无言,却默契的朝着同一个方向走了出去。
“你好像对这间学校并不是很陌生。”启仁的目光直视着前方要走的路,并没有太多闲心去欣赏这位大美人的脸;他说着,同时伸出手,抓住了她那纤细,却紧致的手臂。
作为一个女人,她的胳膊自然没有作为男人的启仁要粗壮,可是她却是一个有肌肉的女人。
“这不是现在你应该在乎的重点吧,源警官?”说完,她用力一抬手臂,从他的手中挣脱了出去。
“现在换我来问你,”他带着笑,说,“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想说我在监视你的的话;我承认,我是很关注你,但我可没有监视你。”
“抱歉……”他笑着说,“我看你刚刚好像知道杂物间在什么方向似的,在我走之前就先朝着这边迈了步伐,我还以为……以为你知道杂物间在这边呢。”
“这话说的,往这边走就代表我知道?你的想法未免有些太「先入为主」了吧。”
“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就赌等一会我们会不会在杂物间里看到第二具尸体。”
“不好意思……我呀,不喜欢和别人打赌。”
“你真无趣。这样的一张脸,居然为你为你所有,真是暴遣天物。它应该找一个更加有着幽默感的主人才对。”
“人傻就少说话,不然全世界都会知道你是一个白痴的,小源。”她轻轻一笑,用一种最温柔的语气,说了一句最讨他厌的话。
“嗯!”
启仁忽然打了一个冷战。
他趴在窗子上,朝对面楼望去,惊道:“你有没有看见!有没有,有没有!?”
“什么啊。”她不解的,朝着他目光的方向望了过去,看了几秒,却什么发现了没有:“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啊,对面根本没什么稀奇的啊。”
“我当然知道没什么稀奇的啊,”他说,“可是我只是随便一说,你就急忙跑去看了,到底我们两个……谁才是白痴呢?”
玄月转过身,摸了摸他的头,叹息道:“你真的是好幼稚啊,现在我更加确认这一点了。”
这一次,启仁意外的没有还嘴,而是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她咬住嘴唇,同时也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下了几层楼梯,一直到楼下的侧门,望着外边淅淅沥沥的雨,他这时才又开口道: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一遍了。”
“不,这一次是预感到了另一件事情……”他说。
“虽然很不想问……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又预感到了什么?”
“你打着这把伞,到校门口去,站着去去等一个人。”
“拜托,外面这么大的雨,居然叫我一直在雨里站着,就算有伞也会被风吹来的雨给淋湿的。”
“那好,你现在立即赶往杂物间,其他的事就让我自己去做。”
“那你要好好打伞啊,别又把自己手啊脚啊什么的给淋湿了。”
“你是老婆上身还是老婆婆上身了,怎么这么唠叨啊。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如果发现尸体就打我的行动电话。”
“回来的时候,帮我买一罐咖啡好么?”
“下这么大的雨,到哪去帮你买咖啡啊,你总会喜欢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又不是我女朋友,谁给你的权力让我帮你跑腿啊?”
“那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她说。
启仁撑开伞,刚准备要出去,又返转了回来。他从兜里掏出那张她之前塞到自己手心里的钞票,就像她之前把它塞给自己一样,又把它还到了她的手里。
他走到屋檐下,撑开伞,回头说道:“你可以是一个愿意做亏本生意的人,但我却并不是一个喜欢占别人便宜的人,收好你的钞票吧,它是你的。”
左臣玄月紧紧攥着手中那张印着圣德太子像的一万元钞票,嘴角带笑,目送着启仁撑着伞走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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