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下午,郭四郎一行26人在土路上徒步疾行,人们都已走的呼吸粗重,队伍中间的郭四郎更是额头见汗。郭四郎没想到今天这么倒霉。早晨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中午在个饭铺打尖吃饭,叫店家把马喂上。结果那些马不知吃了什么东西坏了肚子,才离开饭铺两三里地,那些马纷纷拉稀,最后都趴在了地上。
郭四郎见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好留下四个契丹兵照看马匹,其余人丢下重兵器跟他一起步行。他们原来计划是走二十里外的一座大桥越过永定河,没有了马匹,他们只能步行到河边找船家渡过河去。
一路上最苦的就算郭四郎了,他平日里养尊处优,好逸恶劳,吃得肥肥胖胖,脚底下就没有力气。才走了二里路他就觉得胸闷气喘,满头是汗了。郭四郎只好叫停全队,他叫家丁轮换着背着他又走了一段。虽然腿脚得歇了,但肚子又压得难受。郭四郎正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家丁眼尖,看见远处路上一个人骑马经过。家丁立即指给郭四郎看。郭四郎看见马立即叫喊:“叫住他,多花钱买下那马。”
一个腿脚快嗓门大的家丁立即追过去大声喊住骑马的人,把价钱出到十贯那人才点头同意。郭四郎忙吩咐人取了银子把马买下来。有了马整个的队伍行进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
队伍来到河边,郭四郎把马给了一个家丁叫他骑马往上游走,又叫了名家丁去下游,只要找到渡船马上叫过来。余下的人都在河边休息。这条河其实就是后世的永定河,此时河宽有百十来米,两岸都是荒草杂树。此处河边有小路,渡船也离这里不远。
不一会儿,跑到下游的家丁喊来了一条木船。船长有丈五,船宽有一个成年人身高。船家是个老头,他说这船一次只能上十人,人上多了容易翻船。
郭四郎盘算了一下就叫众人分三伙过河。第一伙9人,第二伙8人,余下的第三伙过河。郭四郎自己在第二船过河。那匹花了十贯钱买的马只好最扣上船了。
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当第一船契丹兵运到对岸时,郭四郎这头的树林里忽然飞起了一群野鸟。还有两只乌鸦飞到半空盘旋,在他们头顶上呱呱怪叫。
郭四郎眼皮一阵狂跳,心头涌起一股不祥之感。他高声喊道:“大伙都戒备起来。”
仿佛要印证郭四郎的英明一般,树林中嗖地射来一枝利箭,挡在郭四郎身边的一个契丹大汉面门中箭,直挺挺地向后倒下,将郭四郎砸了个趔趄。郭四郎倒退着险些摔倒,却刚刚好躲过射来的第二箭,又一名契丹兵被射中了肩膀。郭四郎吓得俯下身大喊道:“快,有刺客。你们给我上。”
郭四郎这边的契丹兵和家丁一起抽刀出鞘,朝着弓箭射来的方向扑去。四名家丁将郭四郎围在当中,警觉地扫视着周边。
郭四郎反应迅速,他立即朝行至河心的渡船大叫:“船家快来,我有重赏。”
郭四郎连喊几声,船家终于听明白了,他俯下身去用力划桨。木船迅速靠近岸边。郭四郎眼看船要靠岸,刚要往岸边走。忽见林子里飞出一块大石砸在了船头上。木船被砸得一打横,船家也看清了岸边两伙人正在厮杀,吓得立即划船就跑,再不敢往岸边停了。
郭四郎见船跑了,气得在岸上跺脚大骂,眼下他已经无法过河,只能看自己这边能否打退来袭之敌。现在郭四郎的三十名护卫留下四个在半道看马,又渡过对岸9人,方才又一死一伤,身边留着四名最亲近的家丁守在身边。冲进树林与敌人拼杀的足有十一人。
而从树林中冲出的只有四人,他们个个脸蒙黑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前面两个大汉分别是乔楚和喜哥儿,后面的两个便是曾册和肖五子。乔楚手提大砍刀随便一挥就磕飞了一名契丹兵手中的刀,大喝一声:“只要郭四郎,不相干的人闪开。”
仍有契丹兵不服挥刀上前,曾册一个跨步上前胳膊架住他持刀的手,同时手中短刀割开了那兵的脖子,只见那兵双手捂着喷溅鲜血的脖子,一声也喊不出来,身体软软的扑倒在地上。四人同时大喝道:“只要郭四郎,其余人闪开。”
剩下的十人被曾册他们四人逼着后退,面上都有迟疑之色。郭四郎眼见自家阵营动摇,而且对方只有4人。于是他挥着手中刀大喊着:“都给我上,杀一个赏银百两。”
危急时刻仍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又有几名家丁往上就扑。乔楚大吼一声:“来得好,爷爷杀个痛快。”
话音未落他抢步上前,右手刀从下向上斜撩,那人登时被劈成了两半,鲜血喷溅,半截身子仍在挣扎,嘴里发出吓人的惨嚎。曾册再一次如法炮制割断敌人咽喉。而喜哥儿和肖五子两人则跟敌人斗在一处。乔楚生怕曾册抢了先,先探手抓住了与肖五子缠斗的家丁后颈抡起来砸向冲过来的一个契丹兵,两人登时摔倒在地,挣扎着想起身,乔楚大步赶上用力一刀挥下将倒地两人劈作四段。乔楚杀得性起,再转身冲向被喜哥儿打得后退的敌人,才一举起刀就看见刀刃已经翻卷,可依旧把刀抡在敌人头顶上,就听嘭的一声,那人脑袋被打开了花,红白相间的液体喷溅的四处都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