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太子的教导!“这个所谓的‘燧氏正想跪地拜谢的时候却被风烜所阻止。
“记住,你是当今的天子,除了上天和列祖列宗以外,你不必跪谢任何人!“风烜说道。
他心领神会,点头赞同。
风烜继续说道:“他们现在派人刺探,就是想要在暗中有所动作,现在你在明我在暗,还有我的化身在城中,这便是我最好的掩护,只要等那些暗中谋逆的人露出破绽,我们便可以以退为进,将他们一军。“
皇城之中的马车开出了宫门,刚才的庞绪刚刚到了城门之外便告知车夫将马车停下,在市集的一边,另一辆马车停在哪里,庞绪从客栈之中换好了便衣之后朝着巷中步去,那马车周围还有一些暗处盯着的人,见有人前来,他们便从各处汇集到一齐。
庞绪亮出了自己手上的令牌,那几人一见身份便知道是主上要等的人。
上了这辆马车之后,一个男人的脸隐在暗中,见庞绪走了上来,他便将脸稍稍前倾。
“卑职见过宰相大人!“庞绪战战兢兢地说道。
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御医,是在他之前许久就到了的。
顾思楦正襟危坐,他从身后拿出一卷画卷。
庞绪接应着将那画卷打开,而御医手中又拿出了另一幅画卷。
两幅画卷上的人都是燧氏,不过一张是燧氏患病时画得,一张是燧氏未曾患病早年时分所画,画工不能够直接将帝王真实的面相画出,必须要经过美化,若是画得不得王上的心意,是随时可能被杀头的。
“你看这画像上,是不是当今的圣上!“顾思楦说道。
庞绪看了良久,他其实一眼就能够辨认出那就是当今的圣上,但碍于如果迅速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可能会显得自己看得并不真切。
“是的?“庞绪犹豫不决地说道:“是,一定是!“
宰相在他心中其实和圣上没什么分别,都是一句尤为简短的话就能够要了他的命。
顾思楦沉吟片刻,让庞绪走下了马车。一旁的侍从端了一盘黄金给庞绪,后者眼睛都亮了,端着黄金跪谢。
“圣上已死!“顾思楦缓缓说出了这一句话。
他是当今最懂燧氏的一人,甚至说比他的亲人都还有理解他,燧氏避不见人已经引起了猜忌,若是长时间避不见人,很多以前商议的事情都只能搁置乃至于被废除,许多密辛只有燧氏和顾思楦知道。
当今这个假圣上能够扮演得这么好,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指点,这一层窗户纸没有戳破,便有了极大的可回转的余地,这件事之中最能够得利的除了皇室宗亲以外便是那些背地里谋反的人。顾思楦处于中立,两方若是得势,他都会保持这般,但若是谋反之人得势,他这宰相势必会被斩草除根,皇室宗亲也会顾及他的位高权重。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神一凛:“看来是太子回来了!“
这件事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暗中已经掀起了波涛,姜平的到来本就是说风烜已经回来了,不过他没有显出真身,要想夺得天下就必须除掉最正统的太子,只要风烜重回王宫,所有名不正言不顺的人都会被一一铲除,所以,风烜要做的不是先回到王宫,而是一点点为他回到宫中铺路,也就是身处暗处,在看得最为清楚的地方出手,这也符合风烜一贯的心性。
风烜从小时候便被所有人称之为神童,除了处世经验甚少之外,他的心智已然与成年人无差别,或许从一开始风烜便已经将自己置于一场浩大的棋局之中,他自己扮演帅棋,以消失为幌子,藏在暗中,这是何等的先见,所有人都已然在棋局之中,就连顾思楦自己也不例外。
顾思楦淡淡一笑,这个所谓的太子现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大人,他也在群雄之中斡旋,而且选了一个最适合他自己的角度。
姜平在这其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那就是太子的替身,只要让姜平处于风口浪尖之中,风烜就能够一直处在暗中。
宫门之外,姜平被马车送到了这里,他在不久之前得知了一个叫做千面郎君的人陷害了自己。那前面郎君的真姓名没有一个人知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已经跟在了姜平而周围。
他到这宫门之前来就是已经洗刷了冤屈,受皇上召见。
宫门外驻足了许多人,他们都是急于上报的臣子,各有各的事情,然而只有姜平一个庶民被召入皇宫之中,他奉命将风烜的令牌送到当今的公主手中,以示自己不久之后将会回到中州。
这是在向天下昭告,他已经回来了,他还活着。
一条宽阔的大道,许多大臣从这条路上走到皇宫之中,他们实则汇成一条江河,贯穿于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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