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了第五日的夜晚,姜平已然开始逐渐褪去身上多余的杂质,黑色的脏污从身体之中排出,变成黑色的沙质落在鼎中而后因为灼热的高温化成轻烟袅袅。
兴阳宫外一片寂静,两个人影出现在墙头,他们分别是风尹和老年,前者手中多出一把长剑,那才是他的命兵,常月。
“入!“老年说道。
二人随后朝着墙内一跃而入,两个人站在墙边,这院内平静无比,看似古井无波,但楼顶房梁之上都是一些黑影,老年手中露出几块石子,他猛然一掷,顿时几道身影晃晃悠悠从房顶落了下来。
老年拉扯着风尹的肩膀猛然一拽,后者刚才所站的地方出现了一条并不明显的亮线,那是刀丝,而且兴阳宫的东西不知道上面是不是有剧毒,但凡割开一点点地伤口,他都有可能死亡。
“他们已经埋伏好了!“风尹惊叹道,没想到他们周密布置的计划竟然还未开始实行就被对方识破了。
然而老年却无比平静地说道:“他们的大殿之中藏着秘密,这些机关都不是为了我们而修建的,只是为了防止秘密泄露而已。“
当风尹在墙头站稳之后,从一个几乎察觉不到的角落中突然射出了许多箭矢,如连绵的细雨一般不绝,就在此时,老年将周身的罡气朝着四周扩散开来,那些箭矢射在罡气之上就像射到了软绵绵的棉花上无力。
那些箭矢被罡气所控制,老年猛然一震,那些箭矢全都反弹回去,射中了那些人的身子,不断有惨嚎声响起,他们才刚刚到围墙就已经暴露了位置,这是最为糟糕的情况。
密室之中的白鹤道人赫然睁眼,他若有所思,将衣服内袋的一沓符纸扔了出去,那些符纸图案各异,全都附到石门之上,随后他便继续紧闭双眼,那些符纸发出瞬息的光亮,而后重归自然。
地宫之上传来了许多惨叫声,那是老年弹回的箭矢之上有着剧毒,现在这些兴阳宫弟子所调配的剧毒被他们自己“享用“,果真是自食恶果。
“走!“老年脚下一沉,他将浑身的真气向下倾注在两只腿上,抓住风尹的身子一跃便跃上了兴庆宫的正宫当面。那宫门在夜里看来朱砂的油漆,十分怪异。
“是贵客啊,我兴阳宫怎么能够不热情款待呢!“一道声音从宫门之内传来,这声乃是兴阳宫副掌门正心道人,他手中乃是一柄引魂幡,在他挥动之下,周围的风声之中都裹挟着鬼哭狼嚎的响动。
“元神术!“风尹说道,他自小便博览群书,在许多书上都看到过这元神术,大能者将其使动得出神入化,能够以元神造化身,在对敌之时就如同有两个自己一齐出力,并非是寻常的幻象,而普通的元神术就是与冥界有关的各种术法,属于道家道法大类之下,但这正心道人显然使用的是邪术,他将别人的魂魄囚禁在自己的招魂幡之上,以此来增加兵器的威力。
只听闻刚才那些惨嚎的人声音瞬息低了下来,他们不再躁动,而是身体笔直地站了起来,那些人痛苦的神情还在脸上,但他们的人气完全消失了,就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一般低垂着头。
正心道人的嘴中默念着几个字,那几个字乃是调动招魂幡中鬼魂的咒语,但凡是他所炼化的鬼魂,经过积年累月的温养,最终会让那些鬼魂为他所用,只听他的指挥。
招魂幡由大变小,成为了他手中就可以掌握的一柄小令旗,仅仅是一挥动,那些弟子们便冲到他们面前,这一次他们的速度身手比之前快了太多,而且招式迅猛,招招致命。
老年将风尹护住,他的眼光一直在扫视着那主殿的大门,他知道其中必定有蹊跷,而且这种蹊跷说不上来地诡异。
着兴阳宫表面上是个正当的门派,可是暗地里就是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邪教,白鹤道人能够有今天这样的地位,定然和南山候或是南山的小侯爷脱不了干系,这群人在暗地里或许为南山候卖命也说不定。
“天地悠悠,神皇五载,正气长存舞干戚,搬山移海无不能。长命只此临山河,逍遥借我游长空!“老年嘴中念出搬山咒,所谓的搬山咒乃是上古时期山海阁的开创者那九位祖师合创,其中蕴含的奥妙神威无穷无穷,由于九位祖师并没有找到一位弟子让他集众人所长,所以这咒语已经失传了,老年能够念出这样的咒语说明他一定和山海阁有所关联。
念罢,他两心朝天,浑身如同被金刚所铸成,身后一道模糊的虚影,仅仅是威压就让正心道人感到承受不住。
“鬼道渺渺难自安,凡人心头血易沾,若尔借我通天能,定以血食相与还!“正心道人左手做剑指状,右手的招魂幡舞动,随后正心道人将自己的左手食指咬破,将鲜血沾染到招魂幡之上,那些弟子们的头颅此时全都抬了起来,眼中露出猩红的光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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