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辇停在了徐子建屋前,自有一干衙役将地面打扫干净,赵易轩下了车,一眼看到跪在中间的徐子建,果然徐子建不负自己所望考了第九名。因为前面八个都是智脑诺维操控的傀儡人,这第九名在赵易轩眼里和第一名也没有区别。
“你就是徐子建?”
“草民徐子建叩见王爷千岁!”
“你可愿意为本王做事?”
“草民愿意。”
“起来吧。你已被本王封为七品主簿,以后可不以民自称。”赵易轩点点头,“你现在跟随本王一起回府,考中的一众士子都还在公堂等候本王呢,就差你了。”
“草民,不,下官还有一事相求。”
跟在一边的王先不耐烦了,他早就被这贫民窟的臭气熏得搜不了了:“你这刁民,我们家王爷屈降尊贵来你这破草棚子,给你三分颜色你倒开起染坊来了,还有什么破要求?”
赵易轩挥手制止了王先,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下官幼子病重,还请王爷救命,只要救回犬子,下官必以死报效。”
“还有这事?”赵易轩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王大伴,你马上带人送徐家公子到府城的医馆看病。”
“犬子病重,怕是受不了颠簸。”
“本王欠虑了,大伴你快马去医馆请最好的医生来,一切开销由王府里出。”
“遵命!”王先一脸不情愿地骑马打鞭去了。
“小人谢过王爷!”徐子建跪地哽咽道。
见跪下的徐子建忠诚一下从刚收入门下的的65涨到了90,赵易轩十分满意,这一趟跑的真的不冤。因怕王先请了庸医,赵易轩联系智脑道:“诺维你能查出徐子建的儿子得了什么病吗?”
智脑很快给出回应:“是疟疾,如果不治疗五日内死亡的概率为50%。”
“怎么治疗最好?”
“奎宁或者青蒿素,这里没有提取条件,但黄花蒿本地就有,采集碾汁吞服,一次一百毫升,一日三次数一周即可痊愈。”
“嗯,等会得派人送点药来,别给府城的庸医给治死了。”
因徐子建提出还要安顿好老娘,看儿子治好病再上任,赵易轩也不能强行把他带走,自己的事情还有很多府里一众人还等着安排,也不能多陪,就再留下十两赏银,先行回去了。
一刚跪拜的百姓百姓见王爷车辇先行走远了,这才一团围了上来恭喜道贺。
这里徐子建问隔壁人家借了把剪子要把这十两赏银剪碎了分赏给众人,几个衙役唬得赶紧上来阻止,“新科老爷您家穷成这样,我们几个哪敢要你的银子,本是想有几个铜板足矣。以后老爷升发了略提携小的几个小人们就感激不尽了。”
旁边徐老汉歪着嘴腆着脸已是呆了半日,这时候才晃过神来:此时不攀高枝更待何时?不迭掏出五钱碎银:“老汉是徐老爷本家,今日上门给侄孙送药的,没想到碰到这些许事情。这里五钱碎银,几个官差分了吧,权当是徐老爷的赏赐了。”
几个衙役老实不客气,徐子建的银子不敢要,这徐老头的银子不拿白不拿。“谢赏了嘿!”一把抓走了几颗碎银子。
徐老汉其实也不算富裕,中等人家一下拿出五钱银子还是十分心痛的,手一缩还在犹豫,银子已是没了,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嘴脸。
“五叔你替侄子给的银钱过一会我这里找出来还给你,可不能让你垫付赏钱。”
“那真好。”徐老汉下意识答道,又忙改口:“不不!五钱银子就当是老汉的贺礼,我们都是一家人,叔叔替侄子出点小钱不是天经地义的?”
“谁跟你是一家人?”徐子建老娘接口道:“刚才是谁还想贪我们家三分薄田的?”
“没有的事情!”徐老汉十分尴尬,“我的是想来看看侄孙的,我是真想给侄孙看病啊!有这束草药为证。”这里又十分庆幸自己不是空手来的,他献宝似得提着那一束草药。
徐子建是彻底看清了徐老汉的小人嘴脸,剪下了约莫五钱银子多一点,递给徐老汉,“还是不能叫三叔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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