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紫色的冥火是黑暗中的唯一光源,摇曳的火焰灼烧着下方纤细的白烛,好似随时都会熄灭一样。
烛台被放在一张圆桌中间,而圆桌周围也正好摆放着六个高背椅。椅子的位置配合圆桌恰巧形成了一个六芒星法阵,不过现在看过去三幅椅子都没有主人。
在这幽暗的房间里,虽有一丝烛光可在座的每个人都只能看清其模糊的身影,更不用说每个人都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
“影子,还没回来吗?”终于有一个人开口道,是个男人且声音富有磁性。
“还没哦,殆克大人~”一旁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袍人回道,语气里不乏孩子气。
“这次计划我都说了不赞同吧!”不过另一个黑袍人就很不爽了,他猛地锤了桌子一下,烛台上的冥火也随之一晃险些熄灭。
“辞月,冷静。”殆克把辞月的动作望在眼里,但他并没有为之动容,甚至冷酷地有些可怕。
“这怎么能叫我冷静,你不仅打算去惹那群疯子还要去惹童话书,单一个小红帽你就吃不下吧!”辞月大声抱怨道,同时嘴上还撇了一下。
“小红帽的问题已经解决掉了,不足为惧。”殆克暗暗笑了笑。
“哈,那个黑暗小红帽你解决了?”辞月听罢吃了一惊,他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不过在认为这是殆克开的恶意玩笑后,辞月也舒了口气。
“我说了,她的问题已经被解决了。”殆克仍旧语气平静,不温不火的同时令辞月险些打了个寒颤。
能把这个麻烦的家伙解决掉,看来殆克这次是认真的。辞月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插着双臂坐在椅子上不再发言,没了借口他也只能默认了。
“殆克大人把那个麻烦的家伙解决掉了,好厉害~”娇小的黑袍人撒娇起来。
“妖玉子,别闹。”殆克说了一句,不过却意外地带着一丝宠溺。
“好~”妖玉子乖乖地回道。
“那么就到这里吧,毕竟人都不齐不是吗?”殆克说罢站了起来,然后他就朝着门外走去。身为房间的主人,知道出口在哪很正常。
看见殆克起身,妖玉子也立刻起身跟了上去,只剩下辞月一人还不爽地坐在椅子上。
“哦对了,我的计划已经开始了。”殆克出门前扭头对着辞月说了一句,然后妖玉子就开开心心跟在他身后离开了房间。
房间重归于宁静,辞月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与黑暗融为一体。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可辞月就像被定在椅子上,仍未有一丁点的动作。
白烛还未燃尽冥火就先一步熄灭了,而在光源褪去青烟飘出的瞬间,辞月终于说出了一个词。
“疯子。”
白雾弥漫,这是庄园常见但对于某些玩家又有些久违的场景。
上一次幻机世界的冒险可能太刺激了些,不过也因此七星枝的四位终于有了半个多月的休息时间。这半个月并不是给初樱等人养伤的,在回到庄园的瞬间初樱等人的伤势就痊愈了,也就是说这半个月的时间纯属用来给七星枝成员放松。
当然,这半个月七星枝是舒服了,但某些人就倒了大霉。
“该死的贞蝶放我下来,可恶!”周可儿满脸青紫地被吊在了一棵树上,随着挣扎的加剧周可儿也不受控制地在半空中左右摆荡。
“周可儿不可以动了啦,摇摇晃晃的上不了药的说。”一个黑发女孩在一旁拿着点酒与棉签十分难为地说道,毕竟周可儿随意乱动她压根就涂不准周可儿的伤口。
“知竺,放我下来!”周可儿大声吼道。
“不可以......贞蝶姐姐不允许我把你放下来的说。”女孩似乎被周可儿的大吼吓到了,她略作蜷缩之状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那个家伙!”周可儿把牙齿硌的直响,额头上似乎也露出了一点青筋。
“贞蝶,放我下来!”周可儿的惨叫在这片区域回响,只不过喊得再大声都没有人能过来帮忙解开绳子。
知竺只是在一旁苦笑着,她继续帮周可儿涂抹着药水,而周可儿则直接无视了她这个小可爱。
之所以周可儿被吊在树上,还要从游戏结束回到庄园那一刻说起。
七星枝这一次算是真正的全员一起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而回来后即便乐观于初樱也陷入了沉默。说简单点就是自闭了,每个人都开始思考起自身的情况。
在此期间,贞蝶也为了看望一夏而来了一趟七星枝的小别墅,在看见四位自闭儿童后她也清楚是谁干的好事了。
于是乎贞蝶一人找上了“罪魁祸首”,本来应该是双方吵一架然后由杰克制止她们大打出手的。可杰克偏偏就是不在,所以贞蝶与周可儿的战斗自然也无法避免。
两人这么一打就停不下来了,战斗的激烈与破坏程度即便是打斗的二人也不在意,一番激战后自然也是贞蝶获得了胜利。
再然后,周可儿就被贞蝶掉在了树上。俗话说得好,把人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贞蝶还真就这么下死手地干了,这也是知竺为什么会来照顾周可儿的原因。
也不知道贞蝶用了什么手段,以周可儿的力量普通的麻绳压根就无法束缚住。可现在周可儿就这么被吊在树上,任由他怎么挣扎都无法脱离。
视角再放回到七星枝的别墅里,以往的活力消散无几,每一位成员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一夏一脸阴沉地坐在床上,每当把视角望向胸口时她就能感受到一阵刺痛。她清楚这只是幻痛,但死亡的阴影半个月过去了却丝毫不见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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