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者的技巧只止于此?”
利刃归鞘,梁月挑了挑眉头。
“唔,圣者…什么的,相必你也看到了,想较于您的伟力,我最多只能算的上是一个魔法比他人强一点的凡人罢了!……圣这个名义,实在是无法担当……如果是他们的话……”
他摊开双手,无谓的按弄着枪茬的断木,眼中闪过一丝眷恋。
“哦?是这样吗?”
梁月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这个看起来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年轻男子,对他的过去涌起了好奇。
“相必您也察觉到了吧!我体内的光…和不朽的体质,说起来明明不朽却还是干脆的死去了,真是事世莫测啊。”
咔嚓,米希尔捏着从木茬处掰断的碎木屑,屈指摊开,叹息着说道。
那还是一个混沌的世代,各个种族之间的战争从未停歇……相必您也清楚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主旋律……在当时的我,还不过是神明之下的一个普通主教罢了,征战的远征军一直在前进着,踏着同伴和敌人的残躯。
诞生于世间的远古种族在战场上挥洒着力量,各族的上位为了各自的神明而战,杀戮与吞并成了当时世界的主旋律,一切都向着死亡漫步。
直到那位尊神的出现。
太古时代的灾难带来了毁灭,毁灭汇聚成了它的身姿,恐惧和梦境成为它的权杖。无尽的恐怖和黑暗在世间横行,攥取来自神明之间的光辉,胜者的喜悦是它的食粮,败者的噩梦壮大着它的身躯,黑色的翅膀扇动,洒出覆盖整个世界的黑雾。
它自称为噩梦根源,来自魔界的使徒。
梁月已经彻底震惊了,甚至忘记了提出心中的疑问。
渐渐的,一些弱小的神明被它所吞噬殆尽,彻底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剩下的神灵在察觉到不对劲过后开始联合起来,试图一举消灭这个寄生在他们之上的噩梦……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积蓄了上千年时光的光与暗,它早已进化到了一个连战神都猜不透的境界,死去的圣者如同飞蝗从天空坠落,彻底消弭的神明如同过江之鲫……一切都随着神明的死去戛然而止。
现在他们所能留下,只有属于各自的神话罢了,就连神的乐土之中……都沾满了神明不朽的鲜血,变成了死寂的不详之地。
在那一站中侥幸存活下来的我,因为沐浴过神明不朽的鲜血而被封为了新一代的圣者。
自我之前,圣者可期,从我往后,圣者断绝。
米希尔落寞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一团团不规则的鲜红在皮肤上显现,赤红通透深入骨髓。
“神明的血液。”
梁月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赤红,赤红之下传来强烈的不朽波动。
“您应该有所察觉吧!当初死去的主教数不胜数,绝无理由让我得以存活,直到刚才在见识到您的伟力后,我才恍然大悟……您有着与它同源的力量!”
他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神色凝重的神明,恍然大悟的说着。
“和解?!”
心底虽然早在他开口的时候就有种强烈的预感,但梁月实在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心底涌出的荒唐念头。
“与其说是来自于魔界,但不如说是来自异界的魔神,当初沐浴神血得以不朽……这一切的终点——就是为了与您相逢!!!”
一口气说出心中的话,困扰自己千年的谜团恍然解开,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得以解开。
“——沉默的抚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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