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自知一时半会陛下也不会答应,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悠悠地站起来,做出“请”的姿势,随皇上和丞相一起进入了正殿内室,非常时期,也顾不上那么多礼仪了。
此时徐可倾一改刚开始的软弱妇人模样,她和程太医分工合作。程太医带着众太医翻阅医药典籍寻找解药,而她给舒窈清理伤口、包扎和针灸。
走到门口的皇上看到这幅情景,低语道:“朕认为先审问犯人要紧,我等就不要去影响他们的医治工作了,朕相信桃花岛的医术,也相信程太医的医术。”黎兮和李将军低头作揖:“是!”
此时已经酉时三刻,蝉鸣聒噪得很,秋风萧瑟带有丝丝凉意,黄色的落叶掉了一地。福公公给皇上拿了一件明黄色的披风,皇上坐在掖幽宫正座上还是忍不住咳嗽。
楼司判顶着一对熊猫眼面见皇上,因为太子妃小产的案情证据不足,而楼宸又被人重伤,他可谓是操碎了心。皇上亲手扶起了下跪行礼的楼司判,一番慰问的话让楼司判热泪盈眶:“这是臣应该做的,可怜小儿楼宸因为掺和了这个案件而惨遭毒手,还好昏睡了几天后,现在已经苏醒了,多谢陛下关心。”
楼司判是一个心细之人,皇上往那一坐,他赶紧把梓漪和丁珂写的状书呈上去,趁皇上看状书的这段时间,派人去把两位侧妃和证人带来,同时不忘嘱咐手下去把太子妃的贴身丫环云巧和自己的儿子楼宸请过来。
皇上看完状书让黎兮和李将军也过过目,缓缓开口道:“朕觉得梓漪那丫头虽然有点嚣张跋扈,她可能真的推了舒窈一把导致舒窈落水,但是她不可能勾结贼人入宫,也不可能是狄藩余孽,毕竟她是朕和黎兮丞相看着长大的。”
李将军没有出声,心里还是觉得皇上故意包庇自己的侄女。黎兮丞相摇了摇手里的玉柄白羽扇,接过皇上的话:“本相见过梓漪侧妃多次,她的心思想法逃不出本相的天眼,她从小就喜欢太子殿下,一直想成为太子妃。但是皇上认为她的品性不适合当未来的国母,加上太子妃那段时间风头过盛,让她产生了嫉妒之情。状书上她也承认了自己因为与太子妃在云溪小湖发生口角之争,一怒之下将太子妃推下了水。她确实有可能不知道太子妃有身孕了,太子妃的身孕是后来落水被救后,程太医诊断出来的,听闻当初太子妃得知自己有喜后还很震惊。”
云巧听到掖幽宫派人来请自己过去,赶紧带人去云溪小湖把自己上次掩埋的衣服挖出来,还不忘提醒宫人在寒冬回来时告知他赶往掖幽宫。
掖幽宫大厅里,该来的人已经来齐了,大家齐跪一堂,两位侧妃跪在最前面,幸存的两位目击侍卫跪在中间,云巧和其他宫人跪在后面,而楼宸因为身体还未痊愈受皇恩赐座。证人在福公公示意下,一个个如实禀告自己的所见所知。
“丁侧妃,你干什么?”在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两位侧妃的身上时,原来眼睛紧闭的丁珂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根发簪戳瞎了自己的双目,血水流了满面,让人看着觉得狰狞恐怖。
丁珂跪下磕头,任由鲜血滴在手上:“皇上,贱妾自毁双目以示自己对自己的惩罚,贱妾不该推太子妃下水,害得太子妃小产,贱妾只是为了给梓漪姐姐出口恶气,没想到太子妃已有了身孕。喜儿也是因为贱妾害怕出事而收买的,她给贱妾传递正殿的消息,她可能是被太子妃发现了而畏罪自杀,可以算是贱妾害死的。至于贼人入宫,真的不是贱妾所为,还请皇上不要牵连丁家,不要责怪梓漪姐姐,贱妾死不足惜。”说完便将簪子狠狠戳进了自己的心窝,抽搐几下就撒手人寰,吓得梓漪脸都白了,她想不到梓漪把罪全认了,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保住丁家不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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