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两个小时候之后,事情有些明朗了,但另白于墨吃惊的是,这人竟然也是从外面过来的,但是他不是龙尚尊那样梧城的人,而是从梧城的卫城之一,一个名叫车修城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是和严松同一波儿进来的。
哟,真的是巧了。但更巧的地方在于这个人也是半路上被严松抛弃,殿后才流落到这里的。
这简直了,就连白于墨都有点儿不敢相信的意思,要不是事这个人先说出来的,他都有种对方知道他的经历在打趣的感觉。
“你说,你是被严松陷害到这里来的?”
白于墨问出了一句不该问出的话,这让董石的眼眶紧促,他石化满是裂缝的脸上变得暴戾起来,“你,认识严松?”
不等白于墨回话。
“是了,你肯定认识严松,果然,这个心相领域有古怪,时刻张开不说,外面竟然还会生存着人类的聚落,严松应该就在你所说的石镇当中!”
深刻的声音中,白于墨能够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愤怒,那种磅礴的气势,像是要将人压进泥土中一样。
“我也是被严松害进来的。”
直道白于墨说出这句话,凶暴的气息戛然而止,董石始终都没有动作,静静的坐在那里,但目光依旧没有平静下来。
他在等待白于墨将事情说出来。
几十分钟过后,白于墨没有董石说的那么详细,他只是将自己被吸纳进来,然后去往石镇,最近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白于墨说完之后,董石蓦的站起来,气冲冲的。
“哼,果然是严松那家伙没错,过程中发生的,应该是施意虫、空白、沸腾和暴死,这都是他的拿手好戏,他又是刻意引导,收集信息,将你逼上绝路然后自己装好人,这一手真的是用的好。”
董石杀气腾腾的,说着说着开始前后度步,嘴角勾勒,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一壶清水沸腾开来。
他来回的走了一会儿,然后又在白于墨面前坐下。
“听你说石镇上的人一直都是土生土长的?而他们已经在这儿生活了好几辈了?”出奇的,董石没有在严松的问题上纠结下去,转而询问其他的东西。
“嗯。”
“你是最近才外面来的,那么现在外面是什么年岁了,车修城还好吗?”
白于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车修城怎么样了,我不是从梧城这边过来的,但是年岁的话,现在具体的时间不知道,但是恐怕你已经在这儿过了二十六年了。”
“是吗?”董石的脸上出奇的平静,“才二十六年啊,我还以为会更久一些的呢!”他扬起脑袋,彻底的躺在地面上,也不知道硌不硌得慌。
空气中又开始沉默起来,白于墨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知道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吗?”
“知道啊,问这个干什么。”
董石躺在地上,懒洋洋的,像是放弃了思考一样,他的这副样子和刚才杀意纵横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别。
“你不想要找严松报仇了?”白于墨有着些许好奇。
“嗯,没意思了。”
“没意思了?”
“说实话,在刚开始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内心中还有一丝窃喜,因为这么久了终于又有一个倒霉蛋儿了来陪我了,理由也是一样的,本来听到仇人的消息,而本身也有机会报仇,理应该是快意的,但是现在我却怎么也高兴不下来。”
“为什么?”
白于墨问出这句话之后,董石又直立起来,疑惑的道,“为什么?出不去了你还觉得高兴吗?杀了严松又有什么用,反正出不去,虽然你可能跟我一样,在外面是个孤家寡人,但是一直带着这么鬼地方也不可能会高兴的吧!”
“况且你还这么的小!”董石又补充了一句。
白于墨沉默了,一个人能在这里带上二十六年,最后会说出这么绝望的话,难道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不会的,一定会有机会的!”刹那间,始终镇定的白于墨像是慌了神一样低声呢喃,他紧紧的抓住胸口存放的骨珠,
“所谓机会,如果拼尽全力就是送死的话,那么就不叫做机会了,虽然我没有去其他的地方去过,但是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里就是整个心相世界的中心了,你应该没有往深处走吧,要是你见到了这片石森最中央的地方,或许你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董石似是要将他的绝望分给白于墨一样,这样说道。
“先不说存在于石森中央的本体,你知道要从这个鬼地方出去的话最基本的是要有着能够撕裂心相世界的能力,心相世界自成一体,就像是一个莫比乌斯环一样,可没有边界这一说,而你有吗?”
“我有,但是前提是拿回被南利字带走的武器。”
“呵呵,连撕裂的,嗯??什么?”
侃侃而谈的董石僵住了刹那,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一定是在吹牛是吧!你肯定是在吹牛!”
近距离的情况下,白于墨也躲不掉,对方的两只石手死死的钳住白于墨的肩膀摇晃。
砰!白于墨脸上的希望面具一下就掉了下来。
董石的手一僵,“对不起,那啥,太激动了,没有想到你是个女孩儿。”这叫做一个尴尬!
白于墨捡起地上被他命名为希望的面具,重新带到脸上,淡定的道:“我是男的。”
“哦,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像…被彻底的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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