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四五天了吧!白于墨困倦的想着,身上带着备用的食物早已经吃完了,现在饿了也就是啃着周围的生肉罢了,渴了同样舔一舔剑身析出的水分。但最重要的一点是精神上的压抑。
虽然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可白于墨确定至少有了四五天,长时间的蛰伏与闷窄的环境,正常人都受不了这些,反正白于墨是有些抑郁了,他觉得再有一两天的话,说不定自己会疯掉。
幸福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它已经出现些许厌食的情况,正常来说松鼠这种东西应该是食素的,可它已经是初变种了,白于墨在外面喂它都是烤肉之类的,来着不拒,但它吃完之后还会自己找一些素食,这几天一直都是生肉,从昨天开始它就没有沾过一点儿食物,只是喝少量的水,神态显得无比低迷。
“做个交易吧!”脑海里面的惑乱魔以虚弱的声音说道,它也逐渐的不好受起来。
惑乱魔提出的交易内容是帮白于墨离开这儿且完好的离开心相世界,而代价是提前放它出来。
这里果然是某个心相世界,但这怎么可能?白于墨想都不想,真当是自己傻子吗?白于墨不会忘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变成这样一幅样子到底有没有惑乱魔的算计在里面还不清楚,但恐怕它也在里面赌了一份运气,而显然白于墨的运气不太好。
被白于墨拒绝之后,惑乱魔毫不失望,现在它要做的等待就好了,等待最好机会。
…
除了最开始几天不断的有着东西被吸入进来外,后面几天就没有这种情况了,可是他们被压在最底下,白于墨想要出去送死都做不到,无比绝望的事态。
要说无比绝望也不全对,这些东西堆积在这里也并不是没有动静,几天前白于墨感觉到上面又加重了几分,应该不是又送东西进来了,而是这些尸体被什么东西食用着,白于墨判断的依据是细微的感觉。
上面的东西在动!因为一渊抵着地面的缘故,隐约间可以听到周围的声音,有着轻微的脚步声,和互相压低声音的兽吼,很多,不是一只是一群?
希望吗?不,并不是,只是更加的绝望罢了,一天过后重量基本上没有减多少,或者说对于白于墨能够逃出来的程度微不足道而已,之后每一天都有东西在进食,然而…差的远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能够出的去吗?找找看能够什么好的方法!那只灾厄究竟要干些什么?
一开始白于墨脑海中充斥着这些问题,但后来慢慢的也就不想去想了,滚特么的什么东西,爱怎么怎样,他现在只想要出去,只要出去!!
他麻木疲倦的想到,吃吧!吃吧!只要吃光了能够出去了。可是白于墨知道的,这么多的东西根本就吃不完的,只是若有若无的希望吊着他罢了,而且出去了真的能活下去吗?外面的到底是什么?
苦难折磨着白于墨,抉择拷问着他的内心,直到一渊传递过来微弱而又杂乱的脚步声。杂乱?就像那种滴答滴啊的,啪嗒啪嗒的,和一直以来听到的轻微灵巧的步伐完全不同的声音。
白于墨一下就注意到了,这是什么东西的?好像几只离得很近,非常的近,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与之前感觉根本不一样。
白于墨不知不觉被心神牵引了,有些在意,他发现这些脚步将周围绕了一圈儿,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奇怪了,周围食物这么多,到底在找些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边缘位置还是中心位置,声音忽远忽近,那些东西离这边近了些,白于墨开始能听到他们的叫声,意外的,他发现还声音还挺好听的。
在听了会儿之后,好些会儿才骇然回过神来,这…这不是人类的语言吗?只不过是方言罢了,这才一时间没有听懂。
白于墨的心里翻起滔天大浪,竟然遇到人了,这不是说他并不是被灾厄的心相世界卷走的,而是被人类卷走的?而周围的是类似工厂的地方吗?
心思迅速的活络起来,然而马上就冷静了不少,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刚才他久久分辨不出来的方言是,“阿凡叔,这里有一颗树。”
像是一个稚嫩小孩说出来的声音,离自己最近,应该自己看到那颗,迅速比对了距离的远近,心里一沉,白于墨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埋得比较深。
果不其然,贴在一渊上的耳朵清楚的听到一个浑厚的男声,仔细的分辨,“那颗虽然很大,但靠得太里面,不好弄出来,火把也不太够了,咱们要抓紧时间,先寻找那些表面上的,这根的话等到那些畜生将上面吃了些之后,露的多些之后再来。”
白于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下次?谁知道下次是多久?不行,今天非要出去不可。但是怎么才能让外面的人注意到呢?他因为是一渊与地面接触的缘故,尚可听到外面微弱的动静,可要是反过来,即使他在里面大声的吼出来,这厚厚的尸体中,恐怕也是传不出去的。
没有办法了,听到外面的人说着马上就要走的话,白于墨挪了挪幸福,狠狠的咬着一渊的剑鞘,大声的,用着他那沙哑的嗓子含糊不清的喊道:“救救我!救命。救救我!救命。”
脚步声变得有些微小起来,这是人要离去的先兆,他再也放开了嗓子,大声的喊道:“救命!”
失败了吗?逐渐微小的脚步声说明了一切,还是没能让对方听到啊,白于墨非常失望,明明已经尽了全力了,可是结果总是令人叹息,他还能坚持下去,可是小家伙呢?要是厌食的症状持续下去,怕是再有一两天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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