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时若依旧给西村的老人送药回来,独自一人呆在家里,偌大的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这在半个月之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年少正是朝气时,却若枯骨老木独坐家中。
其实,药夫是想让她搬过来一起住的,但是时若的脾气和章义虎还是有几分相似的,都有些倔,硬是要守着这里,药夫也拿她没有办法。
她原本就没有什么朋友,但是现在应该说是有半个,平常是时候都是白于墨主动来到她这里,而现在她想要主动过去找白于墨,可是该用什么借口好呢?时若思量了一会儿,有了,这个主意不错!突然间她弯着眼睛嘿嘿的笑着,显然埋藏的阴影散去了些,年少本就不为愁。
时若卷起来袖子,小心地去罐子里瓦上一小杯米,虽然米很珍贵,但是因为章义虎职称的缘故,还是存留有着不少。不过今后就要省着吃了。
时若本来是不想用这么珍贵的东西的,但是今天是那个人的比斗的日子!
不知道为什么,时若一想到那个人,心里就涌现出了浓浓的复杂的情绪,她明白自己不应该恨他,这是一种逃避而不想面对的表现,可是心里就是不自觉的恨了起来。
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然后跑道水井泵前去清洗,咦!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水感觉有些发亮,可惜的是她现在在洗米,白白的水面上几乎看不到倒影,要不然她能看清楚她的脸上有着黑色的气态,宛如一个黑色的面具一样,面具的五官扭曲,配上时若的眼神,上面显现出的表情刚好是怨恨。
时若的心里有些疑惑,这时有着风拂过,树叶微晃,细碎的阳光撒到了出水口的地方,让水柱更亮了几分,欧!原来是光啊,怪不得呢!
时若切下几块洗净的腊肉,放在米中,让它一起蒸熟,然后就这着阳光包裹好一起,是不是太单调了,要不要在加点菜什么的?时若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现将包裹打开好了,这时,她突然愣神。
片刻后,时若清醒过来,“啊!”她连忙将饭菜一起包裹起来,神色有些羞赧,为什么会突然地发呆啊!幸好没有人,要不然就丢人丢大了。咦!我的小药箱为什么在这儿?算了,不管了。
药夫的家里,白于墨无聊的坐在椅子上面发呆,他的身上依旧裹着软布粽叶,这可能是他除了小时候最过于悠闲的时候,不用对着软屏学这学那。
药夫的家里虽然药味太重,但是呆习惯了也没有什么,据说还有益身体健康,但是魔源浓度不高,显然对白于墨没有什么作用,至于这种治疗方法真的有作用没他就不知道了,毕竟有着足够的魔源,在玉肌的作用下,衣服下的肌肤已经好了小半,药膏到底起到什么作用谁也不知道,现在除了脸上的没有动静之外,其他的地方已经没有那么的恐怖了,洗细心的人还会发现白于墨手背的地方已经恢复成白玉的颜色。
咚咚咚!不等回应,门一声轻响,时若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对着白于墨一招手,白于墨看了看药夫,显然没有什么反应,取下身上的裹布,当即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出了大门。
等到白于墨走出去后,药夫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许些缅怀,也就任由他去了。
这几天下来,白于墨和时若的关系变得有些要好,白于墨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冷着脸显得高冷,声音沙哑不带感情,但是实际上并不是,见到时若的提着的小篮子,他心中略有好奇,冷漠的问道:“什么东西?”
时若偷偷的附在耳边说着,就像两个小孩在说着悄悄话一样,白于墨听完点头道:“这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帮你就是的了。”
两个人踩着树荫悠闲的聊天走过去,但基本上都是时若再说话而白于墨认真的听着。
樵伯的家有些远,两人到了询问了以后才知道,原来现在樵伯并不在家里,而是在李西的家里烧奠。于是他们又转到李西的家里,这几乎是绕了整个村子转了半圈,还好两个人都很年轻,丝毫不觉得累。
李西本生就是一个人讨生活,不比上章义虎,加上名气不大,烧奠也只有周围的一撮,这还是在村长开会后的,不然的话估计没有几个人。
白于墨到的时候已经没人了,就连樵伯也都在收拾东西了。
“咦!墨哥儿你怎么过来了啊!衣服怎样,合适不?”樵伯一见白于墨过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椅子。
白于墨双手提着这布袋子,闻言抖了抖,樵伯的视线才从他的身上移到袋子上。
“好香啊!这是给我的?”樵伯有些惊讶,按理说墨哥儿不会给他带这个啊?难道?樵伯的眼睛亮了几分。
“谁做的?”
白于墨生硬的向着外面偏偏头:“还能有谁?她不好意思过来。还有就是‘加!油!’这也是她想说的。”
“谢谢!”樵伯微笑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欣慰,冲走了几天积攒下来的疲惫和憔悴,所有的人都觉得他走了狗屎运,但是没有人想过他悲伤和愤怒,一个副队长算什么,就算是千个万个都换不来他的兄弟。
白于墨递了过去,“下午你打算怎么办,认输吗?”
樵伯的笑容微暗,他接过来说道:“谁知道呢,也许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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