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树林是见不到太阳的,但是中午时分,上升的温度已经告诉了白于墨,时间到哪儿了。
找了一块石岩,清理了下上面的落叶,白于墨折下一两片说不出名字的宽大叶片,垫在身下,从背包里取出干苕片,随意的吃了几块,然后从空气里凝出所需要的水分。
这是他比常人优势的地方,在密林里找到能喝的干净的水是很困难的。
至于辨别方向的方法,软屏里记载了不少,但大部分没有什么用处,例如看太阳和北斗星,密林里是看不到的,只有偶尔站到山顶的地方,才能惊鸿一瞥。再例如观察年轮和树的两边茂密程度,因为没有人的地方很难有平整的年轮给你看,树的枝叶茂密程度也是很难看出来的。
白于墨能够辨别方向是因为软屏上的小工具,指南针!大概一直到真正妖地之前都可以一直有效。
休息了会儿,白于墨继续前行,以前有母亲陪着他,但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还是走在未知的路上,若说少年没有恐惧恐怕就错了,白于墨当然害怕,他害怕的要死,但是更怕老死在这个地方。
可终究…是要踏出去的啊!
前面到处都是恣意的低矮的灌木,它们完全遮住了所有的视线,展露在人们前面的不只有郁郁青青的叶子和朝气,还有玛瑙样绯红的果实,毕露着妖娆。
这些能不能吃白于墨不知道,他只知道若是过分的相信这儿的美好,那么叶片后面藏匿的妖魔将会吃饱。
密集的叶子像是无尽的海洋,带给人的是别样深邃的恐惧。
有东西盯上我了!没有走出多远,白于墨就开始有感觉了,这种奇怪的,从肌肤上反馈下来的感觉,源于白于墨的第二项异质,继承于母亲的异质——玉肌。若是没有转折和掩饰,只要带有恶意的眼神停留太长都会让白于墨感应到。
原本迈开的脚步停下,一双瑰红的眸子仔细的戒备的打量着四周。
在哪儿?没有看到啊!
环顾一圈之后,少年的心里开始溢出了许些慌乱,他是亲身经历过着一切的人,比这更加可怕的都有,但那时有着家人陪在身边,而现在没有了母亲,终究不过是个成熟些的小孩儿罢了。
白于墨不住的想后退,可是该向那边?空荡而繁密的周围带来的精神上的压力,仿似每个方向都会蹦出一只妖魔一样。
怎么办!尽管慌乱,但是却始终没有失去理智到乱跑的程度,那是取死之道。
软屏上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有些他觉得很有意思,比如“永远不要将你的背后露给敌人。”“怯懦和恐惧往往会使人陷入死亡。”
白于墨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有什么东西没有注意到的。
上面!对了是树上面!像是灵光一闪,堵住了脑海里的空缺,白于墨猛然的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一道冰冷的视线。
丑陋冰冷的视线来自一道斑绿色的身影,它缠吊在树上,好似普通的藤蔓一样,巧无声息的接近着,一不留神就忽视过去了。
白于墨不是没有见过更恐怖的东西,以前逃亡的时候,有时候仅仅只是一道影子,就能让他噩梦几天,但是那时候父母陪在身边,现在的他却只有着一个人。
没有经验或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白于墨,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那狰狞的头颅开始接近的时候,他才想起闪避来。
狰狞的嘴巴张大成近乎平角,却猛然空合了下去,白于墨及时的闪避了过去。他翻滚着离远了些,将周围的草丛压出一条明亮的视野,皮革背包的一个带子也甩出了臂膀的环绕。
白于墨微斜着肩膀,让背包顺着右手滑到了地面上,再稍稍蹲腿,其提到手里。却不敢将后背完全的交给对方。
白于墨慢点后退,这时心底心有余悸的感觉才慢慢的升腾起来扩散到全身,带起恐惧和怯懦,他小心翼翼的盯着它,发现这是一只绿纹蟒蛇。
蟒蛇嘴巴合空后,样子有些不甘心,不断的突出蛇信子,昂起头,眼神阴冷。
第一次的遭遇,不让人觉得美好,至少白于墨是怎么觉得的。眼前的这只蟒蛇已经是属于类妖魔的范畴了,因为蜷缩着身子的缘故,看不出来又多长,但是其直径目测已经有二十多厘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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