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本想夺过母亲手里的鞋,没想到大鹅一转身躲了过去,嘴里说道:“告诉你,最好别要这种女人的东西,将来说不清楚!正正经经地做我们家的媳妇你不肯,现在又来偷偷摸摸地送东西,以为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嘛!这是让我们大力天天都得想着你,即便娶了别人当老婆,也不能忘了你,故意拿这个东西来给他做个念想!”大鹅故意把声音提高到能让腊梅听见。
腊梅听到这话转身停了下来,大鹅便借机朝腊梅走了过去:“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既然想往那高处走,就别来祸害我们这些穷鬼了!”说着就把那双鞋扔给了腊梅。
腊梅虽说年轻,但也禁不住别人这么冷嘲热讽,气哄哄地说:“婶子请别说这些难听话,好不好是我和大力之间的事情。大力对我好,我自然也不能薄情寡义。婶子说这种话分明是自己心眼想歪了,别往别人身上按。”
大鹅哪里容得下小辈人这么对她说话,火头上便胡嚷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心眼歪,以前好的时候也不见给我们大力做过一针一线,现在知道我们大力要娶别人了,倒赶着来送东西!一家子都没好人,一个勾引老的,现在一个又来勾引小的!”
腊梅一听大鹅话里有话,含沙射影,更加气起来:“婶子说话要尊重,谁勾引谁了,哪来的一个又一个?别胡乱编排人!婶子说我一个就算了,怎么连我们家人也说进去?”
大力见两个女人吵吵不停,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老魏听到外面的吵嚷声也跑了出来:“我说你们嚷嚷什么啊,被外人听见了不嫌寒碜啊?”
老魏过去拉住大鹅说:“孩子们送个东西怎么了,做不成夫妻,难道做个朋友还不行吗?就是街里街坊的也能送个东西啊,朋友之间送这么个东西又算什么呢?你怎么这么死脑筋、老封建呢!”说着就把大鹅拉回屋去了。
大力也赶紧过去安慰腊梅,捡起地上的鞋,一个劲儿地向她说好话,并一路把腊梅送回家去。
腊梅被气得不行,回家后也不知道怎么发泄,她怕被父母知道,尤其是父亲。本来喜兰的事已经让父亲很悲愤了,如果她和大力的事情再让他知道,不管事情是真是假,是大是小,父亲肯定会借题发挥、小题大做,又添烦恼和火气的,所以腊梅只得一个人躲在屋里生闷气。
腊梅心想:“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却要被人这么嘲讽,难道我就没有选择和谁在一起的自由吗?难道不按照他们的想法做就是不守妇道吗?她们怎么能随便给人戴帽子呢?”腊梅越想越气,她觉得这种环境太让人窒息了,一丝风波就可以搅起一番大浪,一点不满就可以引起一顿口舌,一件小事就可以导出一场大戏,难怪被称为“村妇”、“泼妇”、“长舌妇”,这些人真的是太可怕太可气了。
“不能再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下去了,不能再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了,不然以后自己也会变得和她们一样狰狞和无礼的。”想到这里腊梅又重新想起了她的打算,以前她就一直怀着逃离农村的想法,只是由于家庭事务和没有好的机会,就一直拖延了下来。看来现在必须要下定决心了,一整个晚上腊梅都在思索这件事。
第二天早上起来腊梅找到父母,虽然她知道喜兰刚离开家,父母心情不好,但她还是决定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爸,妈,过了年我准备出去了。”
“出去,去哪儿?”老赵一头雾水地问。
“去城里。”腊梅极简短地说。
“去城里干什么?”老赵问道,他预感到腊梅有什么大事要说。
“去做买卖。”腊梅又简单地回答道。
“做买卖,做什么买卖?”老赵有点惊讶地问。
“还没想好做什么,就是有这个想法。”腊梅说道。
“做买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有本钱吗?”老赵反问道。
“本钱可以凑嘛!”腊梅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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